宫女和太医都退下。
“可是有话在单独跟哀家说?”太后看着她,一脸沉色问。
只是她身边的赵嬷嬷,在没有得到太后的应允时,并没有退下的意思。
于是卉妃略有些犹豫的看着赵嬷嬷,深吸一口气,又重重的闭了下眼睛,对着太后轻声道,“太后,可否让嬷嬷退下。我有话想跟太后说。”
见状,太后的眉头微微的沉了一下,直觉卉妃这要说的话不会是什么好事。
对着赵嬷嬷沉声道,“退下吧。”
“是!”赵嬷嬷行了行礼,便是退下了。只是关门之际朝着卉妃不着痕迹的看一眼,那眼神太过复杂了。
“想跟哀家说什么?”太后看着她,语气有些沉,略带着几分不悦之色,“现在屋子里只有我们姑侄俩。你不必当哀家是太后,哀家现在只是你的姑母。”
卉妃重重的咬着自己的下唇,几乎都咬出了血渍来,脸上的表情更是沉重的很,就像是在做着很坚难的决定。
见她这般,太后心里的那一抹不好的预感更重了。
她的眉头拧得更紧了,眼眸亦是更深沉了,“有什么话就说吧,不管是任何事情,总归有哀家在。只要哀家一天是太后,就能护着你。”
“臣妾恳请太后赐臣妾死罪!”卉妃对着太后一脸严肃道,“臣妾没脸再活于这世上,也没脸再当沈家人。臣妾一死难赎罪!”
“死罪?”太后轻咬着这两个字,阴沉沉的盯着她,眸色冷寂的吓人。
猛的,她似是想到了什么,“你……你……!沈君卉,你好大的胆子!你竟然……竟然……”
最后那句话,她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那一双凌视着卉妃的眼睛,却是迸射着狠戾与腾腾的杀气。
“臣妾该死,臣妾罪该万死!请太后赐死臣妾!”卉妃一心求死的看着太后。
太后只觉得自己的身子摇晃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很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情绪,冷声道,“你确定罪该万死!但,你一死也不足以谢罪!若是你死能让整个沈家免遭一罪,哀家一定成全你!”
事到如今,赐死她还有何用?赐死她,能让沈家免罪吗?能让皇帝不再追究沈家的罪吗?
是,明面上,皇帝为了自己的名声,绝不会将这事摆到明面上。但,太后知道,当今天子啊,可不是一个心善良之人。
他啊,是一个睚眦必报之人。更何况现在可不是一件小事,这是被戴了绿帽,是欺君之罪,是要灭全家的死罪啊!
“那几日,皇帝可以临幸于你?”太后沉声问。
她报着唯一的希望,希望那几日慕容傲天临幸过沈君卉,那也还能蒙混过去。
卉妃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
“皇帝有多久未曾临幸过你了?”太后又问。
闻言,卉妃的脸上露了一抹苦涩之色,一脸自嘲讽,“太后可信,臣妾自进宫起,皇上就从未曾临幸过臣妾。”
“轰”的一下,太后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被重重的敲了一下,一片空白了。
……
琼溪宫
琼妃正与长公主慕容芷兰说着母女俩的贴心话。
不知道慕容芷兰说了什么,逗得琼妃很是愉悦的轻笑出声。
赖妈妈走至琼妃身边,弯腰凑唇在她耳边轻声的说着话。
只见琼妃的唇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是吗?这可真是罪该万死了!你说,如果本宫将那奸夫揪出来,可否立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