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青松扣着她的手腕,那一双阴鸷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她。
闻言,祝君悦猛的回过神来,就这么直直的盯着他,然后露出一抹嘲讽的冷笑。
哪怕有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她却是能一眼便认出来。
她厌恶,憎恨百里青松。哪怕是有着一张与他一样的脸,她也喜欢不起来。
“松手!”祝君悦面无表情的冷声道。
“祝君悦,如果你想毁了自己在人前装了这么多年的形像,你大可以把在府里的那一张面孔露出来。”百里青松冷声道。
祝君悦深吸一口气,敛去一脸的阴戾,扬起一抹她已经习惯的假笑,“侯爷不去跟你的同僚们聊着?怎么来寻我了?我这边跟这些夫人们聊的挺好。”
她的声音说得恰到好处,正好够那们官夫人们听到。
于是,无比羡慕的声音响起,“你们啊,谁也别在这里吹着自己个老爷对你有多好。再好啊,也没有闲安侯对侯夫人的好。”
“是,是,是!这我们啊不反驳!论好命啊,闲安侯夫人认第二的话,我们真是没有一人敢认第一的。”
“侯爷跟夫人啊,真是一如既往的恩爱,如果要胶似漆啊!”
“你们啊,惯会调趣我的!”沈君悦一脸娇羞的嗔一眼百里青松,然后转眸朝着苏如歌的方向望去,不轻不重道,“谁说没有呢?那不是有一个吗?”
然后所有的官夫人都寻着她的视线望去,在看到苏如歌时,一个一个脸上的表情都十分的复杂。
若论让 人羡慕的对象,沈君悦与苏如歌非排出个一二来的话,还真是排不出来啊!
正妻们,自然都是羡慕沈君悦的。虽说百里青松也有几房妾室,但却是家规明确,妻妾分明。妻就是妻,是主。妾就是妾,是奴。若是妾敢对妻不敬, 直接赶出侯府。
所以,在闲安侯府,没有一个人敢对祝君悦不敬。听说百里青松也从来不会在妾室的屋子里宿夜的。几房妾室与庶子女, 每日都是要跟祝君悦请安的。
然而妾室们却是羡慕苏如歌的。一个妾却独得沈之衡专宠,一个妾,却是掌管着沈府的大小事宜。她除了那一个身份之外,哪哪都是一个正室夫人该有的。
最重要的一点是,沈之衡就她一个女人啊!在正室夫人去世之后,既不续弦,也没有其他妾室,就只有苏如歌这么一个女人。
当然,现在不一样了。这不正娶着新妻吗?听说,前段时间啊,还刚纳了一个新妾。
所以啊,男人还不都是一个德性的。只是时间长短而已。如沈之衡这样的,都会偷食啊!
说到底,还是祝君悦最让人羡慕了。
“她怎么跟闲安侯夫人比呢?一个妾而已,再得宠啊,那也只是妾。一会见了新夫人,不还得跪地敬茶。”其中一夫人不以为然的说道。
“就是啊!妾总归是妾,是奴。若是每个男人都如闲安侯这般尊重自己的正妻,也就不会有那么多妾室侍宠而娇了。就如沈大小姐,也不会受这么多年的委屈了。”
“母亲,沈老夫人请您入席。”百里紫鸾走至祝君悦身边,轻轻柔柔的说道。
她的身后不远处,跟着百里文扬。
百里文扬的眼眸一直都落在她的身上,本来是想跟紧她身边的,但是一想到还没做完的事情,也就强逼着自己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毕竟,他还要在沈雨嫣面前表现的。
百里青松在看到沈之楠时,亦是震惊无比。
“你……之楠?”他看着沈之楠。
沈之楠淡然一笑,一作揖:“闲安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