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闲安侯与夫人其实是面和心不和,这相敬如宾的恩爱样子,只是做给别人看的?”章嬷嬷轻声问。
“祝君悦啊祝君悦,哀家还真是小看你了啊!你胆子可真是不小啊!竟是连哀家也敢算计!”太后咬牙切齿。
“太后的意思是,当年祝大小姐与大公子之事,是祝君悦故意为之的?”章嬷嬷大惊,是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事实。
“哼!”太后冷哼,“心思意是这么沉!哀家倒是很想知道,这个让她喜欢的男人是谁了。”
“不……不是皇上吗?”章嬷嬷小心翼翼的问。
太后摇头,“不是!若是皇帝的话,她身为祝固的女儿,想要成为后妃太简单不过了。这个人,是她要而不得的,是与祝君愉两情相悦的。所以,她才横生了毁了祝君愉的想法。而哀家竟是当了一回她手里的刀!很好!祝君悦,哀家会让你知道利用哀家的后果。”
章嬷嬷听着只觉得打了个寒颤,这个祝君悦,心思也太深了吧?
“去把康宝来叫来。”太后没声道。
康宝来很快来到。
“康宝来,哀家要你这段时间出宫养伤,然后去守着祝君愉的墓旁,哀家要知道,有谁去她的墓前!”太后冷声道,眼眸里尽是狠厉。
她就非得把这个男人给揪出来。只有把这个男人给揪出来了,那么很多事情,也就明了了。她也能弄明白,皇帝为何这些年来与她越来越远了。
……
沈若翘带着知情与春白坐在玉漱斋二楼的靠窗座位,就这么若无其事的望着窗外。
窗外来往行人很多,进进出出玉漱斋的人也多。
“沈大小姐,这么巧。”熟悉的声音传来。
沈若翘转眸望去,便是见着江毓宛朝着这边走来,她的身后跟着两个婢女。
倒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着江毓宛,自那日是太后寿宴后, 就再也没有见过了,这段时间来,她倒是把这一号人物给忘记了。
“是啊,江大小姐真是巧了。”沈若翘噙着一抹弯弯的友好微笑,就这么风平浪静的看着江毓宛,“江小姐这是……病好了?”
一听到“病”字,江毓宛的眼眸里闪过什么,却是被她给强行压住了,依旧保持着淡淡的友好微笑,“是啊,托沈小姐的福,好了。”
“哦!那就好!”沈若翘点头,“有病还是得治的,治好了,那便是江小姐的福气。不过,江小姐,以后啊,还是得多注意着点才是,可不是谁都如我这般好心的。你说,那日若不是我让人去请了太医来,江小姐可如何是好啊!”
江毓宛气得唇角在隐隐的抽搐着,却又不得不继续保持着她的端庄与优雅,不紧不慢道,“是啊!毓宛对沈小姐真是感激不尽!为了答谢沈小姐的大恩,毓宛……”
她的话还没说完,只见沈若翘猛的站起, 快速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