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弥烟 散去时,陈怀义不见了。
“敢在本小姐面前抢人,非把你们揪出来不可!”花溪气得想要追上去。
“姑娘,别追了。”元洛凝唤住她。
花溪止步,一脸不解的看着她,“太妃?”
元洛凝慈和的一笑,走至她面前,缓声道,“今日谢谢姑娘出手相助,不知可否告之,是谁让你来的?”
“哎!”花溪很是无奈的轻叹一口气,“还不是若翘那死丫头!”
“若翘?”元洛凝轻咬着这个名字,随即会心一笑,“真是为难这孩子了,竟是想得这么周到。”
“她很关心太妃的,被太后那老虔婆支走后,就担心会有人对太妃不利。就让我保护着太妃。不过她也交待我了,若非危及到太妃性命,让我不要打扰太妃的清静。今日,显然已经危及太妃性命了。 ”花溪缓声道。
“她有心了。”元洛凝又是会心一笑,“姑娘怎么称呼?”
“花溪。”
“既与若翘是朋友,那与若翘一样唤我洛姨便行。”元洛凝轻声道。
“好啊,洛姨。”花溪笑盈盈的应着,然后转眸看向还紧贴着墙壁而站,整个人瑟瑟发抖,一脸惊恐的乔莞苓,“洛姨,这个人怎么解决?”
元洛凝转眸看向乔莞苓。
“你不能杀我!”乔莞苓急急的说道,“我是安王妃,是皇室的一员。先祖有言在先的,同室不得的操戈,不 得相杀。”
元洛凝迈步朝着她走去,每走一步,乔莞苓则是想在后退一步,可惜她退无可退,“你……元洛凝,你……你不能杀我!”
“解!药!”元洛凝一字一顿。
“我……没有。”乔莞苓的声音带着哭腔。
只见元洛凝拔下自己的发钗,朝着她的肩胛毫不犹豫的扎下去,“我再说一遍,解药!你既知我与他的关系,那便清楚,为了他,我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同室操戈你们做得还少吗?当年,你们对他下杀手的次数少吗?”
“我没有,我真没有啊!”乔莞苓大叫着,疼得眼泪都出来了,“我没有和沈君 卉合谋啊!我根本不知道沈君卉对他下了什么药。我……我是听到元德容与她的心腹嬷嬷的对话,才知道他中毒一事的啊!元洛凝,我没有骗你,我真没有骗你啊!你若想知道的话,去问元德容。”
元洛凝猛的拔出那扎在她肩胛处的发钗,抵向她的脖子。
“你和他的事情,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就连慕容炀我也没说过,我……我只是告诉了他,苏如歌设计陷害祝君愉的事情。他……他……应该是告诉百里青松了。你的事情,我……我一个字也没提过!”乔莞苓急急的说道。
“是吗?”元洛凝阴沉沉的看着她,那抵着她脖子的发钗用力了几分,把她那白嫩的脖子扎出了血渍来。
“是,是!”乔莞苓连连点头,眼眸里尽是惶恐与惊惧,“你相信我,我真的没说。”
“我当然相信你, 不过我更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元洛凝冷声问, 语气和眼神都是透着威胁的。
“是……是……”
“咻!”的一下,一支箭就这么直直的射中乔莞苓的胸膛,一箭穿心,甚至箭头还划断了元洛凝的几缕发丝。
乔莞苓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出来,就这么被一箭射死了。
显然,对方并不想让她说出自己来。
而乔莞苓至死都是瞪大眼睛,脸上有着不可思议的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