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
祝君悦等了足两个时辰了,依然没见百里青鹤回来。
她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脸上的表情是急躁的。
从椅子上站起,在屋子里来回来的走动着,嘴里轻念着什么,但除了她自己,谁也听不清楚。
猛的,她的视线落在那摆于床侧的布包上。
那是百里青鹤的东西,她很想看看,里面都放了些什么。是否还有属于祝君愉那个贱人的东西。
他对祝君愉就这么放不下,这十几年来,他竟是不娶妻。难不成,他就想这么守着祝君愉一辈子吗?
如果那包袱里有祝君愉的东西,她定毁了它不可!
她就这么直直的盯着那包袱,唇角在隐隐的抽搐着。
深吸一口气,迈步朝着床走去。每走一步,都觉得是那么的沉重,就像是腿上绑了千斤巨石一般。
明明也就十来步的路而已,她却像是走了很长一段时间。
终于走床前,伸手去拿那包袱……
“嗖”的一下,一把长剑从门外飞射而来,直直的插进床柱上,刀锋竟是在她的手背上划出了一条口子。
血,瞬间就流出。
祝君愉本能的捂住自己被划伤的手背,脸上的表情是痛苦的。猛的转头朝着门口望去。
如果能看到他出现在她的面前,哪怕这伤是他划伤的,她亦心甘情愿。
几乎是带着窃喜的表情,兴奋满满的表现在她的脸上。
然而,当她看到门口出现的那人时,脸上那兴奋激动的表情,瞬间就僵硬了。
眼眸里尽是失落,还有气愤,就连眼皮都在狠狠的跳着。
只见客栈的掌柜迈步进来,沉着一张脸很是不悦的说道,“百里夫人,就算您贵为侯夫人,那也不能随便进别人的屋子的。要是个个达官贵人都跟您这样,我这客栈的生意还做不做了?”
“放肆!”祝君悦冷声呵斥着,“谁给你的胆子,敢这般跟本夫人说话!”
掌柜却是不以为意的一声冷哼,伸手拿过床侧的包袱,又拔下那插进床柱子里的剑,“就算你是侯夫人,那也不沾理!你私闯其他住客的屋子,就算是报官,也是您不沾里的!”
“你!”祝君悦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掌柜拿着包袱与剑离开。
“站住!”祝君悦厉声道,“把东西放下!”
掌柜止步转身,一脸不屑的看着她,“我说百里夫人,这屋不是您住的屋,这东西也不是您的。我应住客要求,替他拿取东西,难不得还得经过你的同意了?这是个什么理?要不然,这样,咱报官,让官爷来评评这个理,行吗?”
“不用了!”百里青松的声音传来,他迈步进来,走至祝君悦身边,对着掌柜沉声道,“实在是抱歉了, 本侯替贱内说声不好意思。还请掌柜与你的客人说一声,本侯愿携夫人当面同他表达歉意。”
“对,对,对!”祝君悦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