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旧宅子
沈之衡被掳来后,便是被扔在了这旧宅子里。宅子经处失修,摇摇欲坠,角角落落里还结了不少的蜘蛛网,且还有一股很难闻的味道。
他就这么被手脚绑着,丢于角落里。 当然,他身上是有伤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一看就是被人给揍得不轻。
嘴角还有血渍,两只眼睛乌黑还高高的肿起,显然是被人揍了好几个拳头。
身上的衣服更又脏又乱,衣摆还破了好几条口子。
这个样子的沈之衡,哪里还有往日里那斯文矜贵的样子,完全就是一个狼狈至及的可怜人。
虽说这段时间来,几乎是事事不顺心。又被罢官,又被贬回原籍。可,到底也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沈之衡可以说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从小到大都是被人捧着的,一路顺风顺水的。除了与祝君愉,苏如歌的这一段感情与婚姻,那真几乎是没有过挫折的。
他是高高在上的礼部尚书,还是太后的亲侄子,卉妃的兄长,那真是集万千光芒于一身的。
可是现在,他却觉得自己就是那一只任人踩于脚底下的蝼蚁。
把他掳来后,那些个贼匪便是再没有理会他了。只是绑了他的手脚丢于角落里,就连一个看管的人也没人。
毕竟,都被打成这样了,谁还担心他逃走呢?
再说了,沈之衡身为文臣,那真的只是文臣啊,除了会骑个马,拿个棍子,真是什么也不会。
真要想收拾他,随便一个庄稼汉就能把他撩倒了,都不用侍卫什么的出手。
就像此刻,他已然就只剩下半条命了。
沈之衡半死一样的靠躺着墙壁,眼睛因为高高肿起,几乎只剩下一条细缝,不太看得清楚。
“回来了?”门外传来声音,“人呢?怎么只有你们几个回来?那个女人呢?”
“别提了,路上遇到过路的,那女人跟人求救。以防万一,我们先回了。”
“再找机会吧!要不然,我们怎么跟人交待?”
“交待?交待个屁!她现在还有钱给我们吗?”
“要说,苏如歌这个女人也是狠啊!怎么说,她也是沈之衡的女人吧!沈之衡这十几年对她真是好得没话说了吧?这眼见着落难了,这女人就翻脸不认人了。竟是想要他们俩的命!”
什么?!
沈之衡听着门外那几个人的对话,瞬间瞠目结舌了,怎么都不愿意相信自己听到的。
这是苏如歌的意思?这些个贼匪是苏如歌派来的?派来追杀他和兰琼芝的?
为什么?
沈之衡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苏如歌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对她有何好处?
“所以说最毒妇人心呢?她要不毒的话,能在沈家站稳脚?能让沈之衡独宠她十几年?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再看沈之衡,这十几年就她一个女人。”
“若说起来,最冤的,最惨的,最无辜的,还数已故的沈夫人了。谁知道,是不是苏如歌下的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