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黑衣人强行进屋, 簇拥着一女子。
女子身穿华服,脸上遮着面纱,然后缓缓的将面纱摘下, 就这么似笑非笑的看着沈之衡。
兰琼芝抬眸望去,在看到那女子时,为之大震,“你……”
话还没说完,只觉得脖颈处一阵痛意袭来,然后两眼一黑,晕死过去。
女子慢条斯理的将面纱遮上,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睨着沈之衡,又慢条斯理的在一椅子坐下。
沈之衡直直的盯着她,眼眸里尽是恨意,“你想干什么?”
她不以为然的抿唇一笑,缓声道,“不想干什么,只是来跟兄长一叙而已。”
“沈君卉!”沈之衡咬牙切齿的瞪着她,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是沈家人,你是皇上的后妃,你做这事,可有想过后果?可有想过沈家!”
没错,眼前之人正是沈君卉,卉妃。那个在死牢里畏罪自尽的卉妃。
闻言,卉妃嗤之不屑的一声冷哼,那看着沈之衡的眼眸里尽是嘲讽,“沈家人?沈家可有把我当人?可有在乎我的意愿? 从我出生的那一天起,我注定只是为你添风光而已!”
“我不过只是你的一件附属品,她们只是拿我为沈家锦上添花!我不愿进宫,有谁在乎过我的感受?我在宫里过得不如意,有谁关心过我?”
“所以,你就跟人私通?假死,甚至现在的通敌!沈君卉,你想干什么?啊!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当初,你若不愿意进宫,你可以跟我说,我会劝服母亲与太后……”
“你觉得,你的劝服有用?能劝服她们?”沈君卉打断他的话,一脸冷厉的盯着她,然后勾唇一笑,“不过,有一件事情,你肯定不知道。我假死,是皇上应允的!”
“不可能!”沈之衡否认,一脸冷沉的看着她。
“呵!”沈君卉冷笑,一脸的不屑,“信不信由你!我今日来找兄长,并不是为了跟你说这些废话的。我只想兄长帮我……”
“不可能!你想都别想!”沈之衡毫不犹豫的打断她的话,“沈君卉,我劝你别有那种异想天开的念头!既然皇上愿意放你一马,你珍惜便是,好好的用你现在的新身份活着,别辜负了别人的一片好意!”
“兄长,我话还没说完,你就拒绝的这么快?”沈君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看来,兄长是不顾家中母亲以及苏氏母子的安危了。当然,还有你的女儿,沈雨嫣!”
“沈君卉!那也是你的母亲!”沈之衡咬牙怒视着她。
“呵!”沈君卉冷笑,“母亲?在我心里,她从来都不是!她只是你的母亲,只知道为你铺路,而我则是你那条康庄大道上的牺牲品。既如此,我为何不能自己为自己寻路?”
“沈之衡,我再问你一遍,这个忙,你是帮还是不帮?”沈君卉厉声问道,那看着沈之衡的眼眸里有着狠厉。
与之前在皇宫里的柔弱无助完全相反, 此刻的沈君卉就像是一头满是肃杀的母狮,若是不让她满意,她随时都会将你杀之。
沈之衡不说话,就这么直直的盯着她,眼眸是坚定的。那意思很明显——不帮!
然后只见沈君卉毫不犹豫的从侍从的手里拿过一把匕首,在沈之衡还没反应过来之际,直直的扎进晕倒在地的兰琼芝的手臂里。
“啊!”兰琼芝痛醒,惨叫出声。
殷红的血汩汩而出,浓浓的血腥味钻进她的鼻子里。
而沈君卉则是连眼睛也没有眨一下,猛的将匕首拔出,再次扬起,欲朝着兰琼芝的手臂再一次扎下去。
“我答应你!”就在匕首将要扎进兰琼芝的手臂时,沈之衡急急的说道,“我答应你,你别再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