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衡与百里青松并没有因此而生气,反而依旧用着疑惑的眼神看着渐远的马车。
两人的脸上打架后的那些淤痕已然消退了,只是百里青松,脸上那被祝君悦抓挠出来的指甲痕,还隐约可见。
那样子,着实是有些……影响他侯爷的形象。
“百里青松,再来打扰若尘,别怪我不客气!”沈之衡先反应过来,凌视着百里青松,冷声道。
“你打算对我如何不客气?”百里青松一脸不屑的瞥着他,满满的尽是嘲讽与鄙夷,“论身手,你有吗?再者,我的儿子,何来打扰一说?倒是你……”
“他姓沈,是我沈之衡的儿子!”沈之衡打断百里青松的话,那盯着他的眼睛赤红赤红的,大有一副如喷火般的样子,“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你放屁!”百里青松气的直接暴粗了,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的跳着,恶狠狠的瞪着沈之衡,“你若是把他当儿子,会这般对他吗?沈之衡,你也有脸说这话吗?你扪心自问,你配当一个父亲吗?不管是若尘, 还是若翘,你有尽到一个当父亲的责任吗?”
这一点,沈之衡无力反驳。他确实不配当一个父亲,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
但也不表示,百里青松有这个资格。
“我是不配,可你更没这个资格!”沈之衡恨恨的凌视着他,咬牙,“百里青松,你给我听清楚了,君愉是我的妻子,这辈子都是!我绝不允许任何人对她不敬。”
“你的妻子?”百里青松一脸愤然的瞪着他,“沈之衡,你还知道君愉是你的妻子吗?”
沈之衡被他说得竟是一个字都回答不出来。
深吸一口气,很努力的将所有的怒意压下,更是压低音量,“我承认,我对不起君愉。但,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八抬大轿,明媚正娶的夫人。”
“百里青松,你若是对她还有一分情份,对老师和师母还有一点恩情,就别再污了她的名声。你已经污了她的人,让她枉死。难不成,你还想让她连死后还被人指指点点吗?”
这话,直接让百里青松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交替着,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是啊,他已经污了君愉的身体了,难不成还要让她死后也不得安宁吗?
他若是认下了沈若尘,那无疑便是将他与君愉的那一段不堪之事抖出来。 他可以不在乎,无所谓。
但君愉不行。
他不能再这么自私,让她死了还被人指指点点,被人唾骂。
深吸一口气,只能硬生生的将那一抹不甘给压下去,露出一抹自嘲之色,“你说得没错,我不能再让她受人指点。”
“你知道便好。”沈之衡一脸冷漠道。
百里青松又是深吸一口气,直视着沈之衡,“你呢?沈之衡,你又好到哪去呢?你觉得,若尘会认你吗?若尘会原谅你吗?”
“我不奢望他们原谅我。”沈之衡一脸无奈的说道,“我只想尽自己所能弥补,只想不再让他们受到任何的伤害。我已经对不起君愉了,幡然醒悟后,只想为两个孩子做点事情。”
“有件事情……” 百里青松欲言又止。
“侯爷,出事了!”
“老爷,出事了!”
百里青松与沈之衡的管家,急急的朝着两人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