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芬儿随行,她从马车里取来更换的衣物便连忙赶了过来,却被宋安然拦在了门外,她不由分说的拿过芬儿手中的衣裙,吩咐道:“三妹妹有些头晕,想来应是醉酒了,我陪她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还是奴婢在这伺候吧,大小姐可先回宴上。”芬儿不放心,想迈进屋里查看宋嫣然的情况,却被宋安然拦住了去路。
“我在这陪着三妹妹你还不放心吗?”宋安然语气微冷。
芬儿连忙垂下头,惶恐道:“奴婢不敢。”
宋安然笑了笑,“你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母亲看我们一直未回心里自会惦记,你去告诉母亲一声,若还不放心再回来不迟。”
芬儿迟疑了一下,但也觉得这样更为稳妥,便点头应下。
屋内只剩下宋安然与宋嫣然两人,宋安然将衣裙随手放在桌上,指尖轻轻划过薄若云水般的衣料,眼中的狠意毫不掩饰。
这些东西给宋嫣然用还真是暴殄天物,迟早有一日她会将金家的东西据为己有。
“三妹妹。”她俯下身,在宋嫣然耳边轻轻低语。
宋嫣然双眼微阖,没有气力的低低应了一声。
宋安然牵唇冷笑,声音幽冷,“你先休息一下,我换个人来帮你更换衣裙。”
少女双眼迷离,神智不大清明,点头应了一声“好。”
宋安然将手搭在宋嫣然的肩膀上,循循善诱,“我扶你去床上,你乖乖等我。”
少女失了往日的清冷,乖巧又柔顺。
宋安然心满意足的和门离开,不过须臾,紧闭的房门便再度被人推开。
来人一路穿行至内间,粗鲁的挑开床幔,冷冷俯视着床榻上双目紧闭的少女。
少女生得花容月貌,长安儿郎们无不心生爱慕,可在沈流眼中她却与府中那些丫鬟婆子没什么区别,最多不过是皮肤细嫩了些,让人提不起一点兴致。
父亲母亲皆知他有龙阳之好,之前还想干涉,不过后来见着实无法便彻底放弃了,只要求他生出一个儿子来承袭爵位便可。
可这便注定他不能迎娶大家闺秀,否则有朝一日东窗事发侯府也会麻烦,可宋嫣然就不一样了。
金家有钱无权,宋清君又有心拉拢永昌侯府,娶了宋嫣然他不但可以高枕无忧,还能享受金家的银钱,何乐不为。
只可惜上次让她跑了,还损害了蓉儿的闺名,这次便让她插翅难飞。
沈流满脸不耐的坐在床边,美丽的少女如同待宰的羔羊,可他却生不出一点邪念,只得从怀中掏出事先备好的助兴之药,仰头服下。
他伸出手去解宋嫣然的腰带,指尖刚触及丝带,腕间便传来一阵寒意,旋即便是微微刺痛,似有冰冷的毒蛇爬过,还咬了他一口。
床上的少女不知何时睁开了眼,双眸清明,哪有半分迷离。
少女眸中染笑,只那笑透着一股子阴冷,令人不寒而栗。
“你,你怎么醒了!”明明对方只是一个少女,可沈流心里却蓦地生出一抹惧意。
宋嫣然坐起身,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语气幽幽,“我从未昏厥,又何来清醒,你说呢,沈世子?”
沈流下意识拔腿要走,可他方站起身,便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逐渐模糊,最后竟砰然倒地,不省人事了。
芬儿小心翼翼的推开门,看看倒在地上的沈流,再看着擦拭手镯的宋嫣然,小脸不禁有些白。
原来小姐瓮中捉的鳖就是永昌侯世子。
她心里虽怕,但还是迈进屋内,颤声问道:“小姐,我们现在要如何做?”
宋嫣然垂眸看着沈流,眼底浮现浓浓的戾气,语气却甚是轻描淡写,“阉了吧!”
被惊得呆若木鸡的芬儿:“!?”
刚行至门口的薛泽:“……”
这女人岂止是胆子大,心也够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