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瞬间明白了金氏的意思,寒时是潜力股,现在定亲只能定些寻常官眷,可若他能过了春闱殿试,前途必不可限量。
于是白氏开始闭门谢客,只言金寒时一心苦读,暂时分不出旁的心思来。
金府大摆宴席,金寒时却见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人。
“金公子,恭喜。”
金寒时连忙拱手,“江少尹。”
江和未穿官服,一身竹色长衫,衬得他颇为清俊,“金公子不必多礼,我们年龄相仿,倒不必拘于虚礼。”
金寒时是个八面玲珑的人,虽对江和的亲近觉得疑惑,但面上还是笑盈盈的应着。
两人寒暄一番,江和捏了捏手中的酒盏,面庞上浮起一抹红晕,“宋……不,云小姐近来可好?”
金寒时眯了眯眼,眼中闪过精光,醉翁之意原来在此。
他不动声色的颔首笑道:“承蒙江少尹牵挂,嫣然一切都好。
此番嫣然能逃离宋府,还要多谢江少尹相助。”
“哪里,本分而已,金公子言重。”
看着江和紧张青涩的模样,金寒时心中暗叹,看来这位江少尹是被表妹给迷住了,可惜……
金寒时无奈摇了摇头,可惜他家表妹暂未开窍,脑子里面装的都是钱,哪里分得出位置给风花雪月,江少尹怕要失望了。
“阿嚏。”云嫣然打了一个喷嚏。
陈念忙问道:“可是凉着了?”
云嫣然摇摇头,轻描淡写的道:“估计是谁在背后说我坏话吧。”
谢澜扑哧一乐,“若有人说坏话就要打喷嚏,你就不用做旁的事了,整日打喷嚏得了!”
云嫣然睨她一眼,转头与阿芙说:“那珍珠膏不必给谢小姐装了。”
“别呀嫣然,我不是那个意思!”谢澜忙眨巴起眼睛,认认真真的奉承道:“我的意思是说嫣然你人美心善钱又多,如今表哥还中了解元,多少人眼红你呢!”
谢澜脸不红心不跳,为了自己的脸,奉承几句又何妨。
语落,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表情暧昧的对云嫣然挑了挑眉,“听说金二夫人拒了许多人家的相看,该不是有意让你……”
“没有的事。”云嫣然想也不想就否决了,“我们是兄妹,只会是兄妹。”
“哦……”谢澜止了八卦的心思,但还忍不住嘟囔道:“表哥表妹,天生一对嘛……”
正当此时有一个穿着华贵,面容较好的少女被几个婆子丫鬟簇拥而来,派头瞧着不小。
云嫣然几人在雅间未动,阿芙和芬儿则在外面招呼着,那少女挑了不少的胭脂水粉,出手很是阔绰。
待送走少女后,阿芙忙走进雅间,迫不及待将自己打探到的事情禀来,“小姐,方才那位小姐是宁王府的表小姐,听她与丫鬟交谈,应是刚被宁太王妃从颍州接回来。”
宁王府的表小姐,那不就是宁王的表妹吗?
云嫣然脑中突然回荡起谢澜方才的那句“表哥表妹,天生一对……”
谢澜一边扎着蜜瓜,一边不忘吃瓜,肯定的道:“宁太王妃突然把外甥女接了来,这架势瞧着应是要为宁王相看亲事啊。”
云嫣然抿抿唇,端起茶盏啜了一口,“恒郡王不是也未娶亲吗?”
“长幼有序呀,宁王尚未娶亲,底下的弟妹自然也不能议亲啊。”谢澜言之凿凿。
“哦……”云嫣然应了一声,垂首望了一眼盏中的清茶,随手放在一旁。
茶有点苦,不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