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君闻言也是一惊,“怎么会这样,我们行事隐秘,秦阁老至今都未怀疑到纪安身上,太子殿下怎么起疑?”
“你问本王,本王怎么知道!”昭王心气不顺,对待宋清君自也没有好态度,“想来是苏容狗急跳墙,居然歪打正着查到了纪安身上。”
宋清君只得安抚道:“王爷先别急,太子未必就是发现了什么。
考题是从秦阁老手中被窃取的,太子自然要先可着身边的亲信人查起。
退一万步讲,纵使他真的怀疑到纪安身上,纪安是秦阁老的亲传弟子,查来查去不还是他一家之过?
此番虽让金家逃过一劫,但太子绝不可能全身而退了。”
秦阁老失察之过已成定数,现只要他们将太子与秦家结党营私的罪名落实,太子便再无翻身之日。
听宋清君这般说昭王的神色缓和了些,若此番能让父皇彻底厌弃苏容,他便算大获全胜。
否则苏容不倒,庶出的帽子便会一直扣在他头上,天下悠悠众口难堵。
他冷沉着脸色看着宋清君,“母妃近来心情不好,本王不想再以此事烦扰她。
此番皆是你的谋划,本王便将此事全权交托给你,切莫出现纰漏,知道吗?”
宋清君心中不服,此番最大的败笔出在锦衣卫身上,他的布局无懈可击,只可惜锦衣卫都是个一群中看不中用的废物。
但这些话他自不敢说,否则若传到薛泽那个睚眦必报的疯子耳中更是麻烦。
“王爷放下,下官一定会处理好此事,绝不让贵妃娘娘和王爷烦心。”
昭王点点头,目光阴冷,“你最近找机会见纪安一面,多提醒他几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让他心里有个数。
至于那些没用的人,也就没有必要留了。”
宋清君垂首敛目,颔首应下,“王爷放心,下官知道了。”
昭王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宋清君转身退出书房,脸色很不好看。
昭王对他全然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何曾有半分的敬意。
他眼中闪过恨意,云嫣然和金氏着实可恶,若非她们从中作梗,如今陈濯的位置便是他的了。
督察院左都御史有弹劾百官之权,岂是一个翰林学士能比的,到时候安然在王府也能腰杆更硬。
可惜都让那两个贱人给毁了!
“父亲。”宋安然听说昭王寻了宋清君入府,一早便在二门处候着。
宋清君忙收起脸上的郁色,和颜悦色的望向宋安然,“安然,你怎么在这?”
宋安然眸中全是担忧,“父亲,王爷唤您可是有什么要事?”
“没什么,不过朝中一些琐事而已,你不必忧心。”宋清君轻描淡写的道。
“那就好。”宋安然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叹声道:“王爷这两日都未来女儿院中,我便亲自给王爷熬了参汤送去。
结果王爷却随口与女儿道了句早知云嫣然手段这般了得,当初我们不该与她为难。
父亲,王爷是不是嫌弃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