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战事不平,北方就起不了什么大动作,你一天天急个什么。”
稳!
一听到这个字,尉缭就感觉脑仁疼。
“行了,是不是说完了?要是说完了,你就该哪去哪去。”
“哎?公子!您今儿个,不留我吃饭了?”
“留什么留?回家,将这个稳字默写一万遍,啥时候领会了个中意思,啥时候在过来吃。”
说话同时,招呼小栓子,直接将这老货推出门外。
砰!
尉缭:“……”
紧了紧衣领。
这天气……有些寒冷啊……
公子高斜靠在躺椅上,一脸惬意:“小栓子,铁骑军目前训练的如何,已学会集团作战了吗?”
“回公子,所有骑兵,目前都分散在各处马场,小规模的集团作战基本已经掌握。”
“不过……你所言的奔射之法,尚需一段时间方能成型。”
一说这个,小栓子就无比兴奋,这支为数两千的精锐铁骑,可是他亲眼看着这位公子从无到有,一点点发展起来的。
尉缭那老货啥都不知道。
但他清楚,公子高隐藏在暗处的势力,究竟有多么恐怖。
这位,只是不显山、不露水罢了。
现在看来,所图,都是这极有可能爆发的北方战役!
“你说想要击败匈奴,这点骑兵,是不是太少了?”
点?两千武装到牙齿,还装备了可稳定身形的马鞍、马镫。
这种战力,根本就不能用数量衡量。
“公子!我认为,单靠这支铁骑,咱们足够杀到冒顿龙庭了。”
“不,不,这才哪到哪?蒙恬将军三十万北方军团,装备同样精良,结果不也只能困守河套而无法寸进?”
“小栓子,回头去吩咐下,等这个月的供钱下来,再加装一百架霹雳投石车吧。”
一百架?
您这是打算直接用石头,生生砸死那些匈奴人吗?
稳!实在太稳了!
感叹同时,小栓子深感肉痛。
堂堂公子府,每月月供都不少,更有许多灰色收入,结果依旧穷成这个鸟样,还不都是将大把的钱,投入到了那些看不到的地方。
虽说钱不是自己的,但也同样心疼。
“喏!”
而另一边。
胡亥与赵高等人,却只看到了这个雍王之位,却并未看到隐藏在其中,更深一层的含义。
当然,胡亥此时也没工夫想这个。
倒霉孩子,正在大街上埋头赶路:“完了!完了!起晚了,这可怎么办!”
天色还一片昏暗,初阳尚未升起。
胡亥就已苦兮兮的策马狂奔。
瑟瑟冷风,吹的他是不断发抖。
“阿嚏!冻死我了!这蒙毅是不是有病,这么早上哪门子课?我胡亥什么时候遭过这份罪!”
“阿嚏!阿嚏!”
“嬴高!蒙毅!你们给我……”
“阿嚏!”
“等着,我嬴胡亥,是不会放过你……阿嚏!”
狂飙一路。
终于是抵达了蒙毅府邸,胡亥热泪盈眶,鼻涕飞流。
可迎接他的,却并非是一杯暖茶。
板砖脸拉的老长:“公子胡亥,现在已是辰时!蒙毅昨天说的,应该是卯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