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恩听说晴嬷嬷话,起身来,不是去准备,而是走上前去。
怀恩行礼之后,则道:“太后,皇上,臣女想在现场做一幅画,送给皇上。”
现场作画?
西太后微微眯了眯眼,这人不是要弹奏曲子吗?
哪里出了差错?
“不曾听闻李三姑娘还会作画呢。”
这话是在提醒东太后,您这位侄女有些不自量力呢。
东太后怎么能不知她不会呢。
“怀恩,不是练习了许久琵琶吗?哀家觉得那琵琶最好。”
怀恩则道:“姑母,今日听多了许多曲子,难免疲惫,说不定皇上愿意看点别的呢?您说呢,皇上?”
“既然是三姑娘送朕的贺礼,那么就该三姑娘来拿主意了。”皇上甩锅回去,然怀恩却当他同意了,直接道:
“是,多谢皇上,臣女这就下去准备了。”
“怀......”东太后大庭广众之下,也不敢发怒,虽然她心中对怀恩已经怒不可泄。
这丫头最近尤会自作主张了。
西太后对身边的人望了望,张舒雅默默地站起来道:“皇上,臣女也有礼物送给皇上。”
“嗯,下去准备吧。”
冷硬的话,让人一噎,张舒雅委屈的下去,李家姑娘没按计划弹奏曲子,让她心中不安。
她微微回眸望向西太后,只是西太后如今也摸不着头脑,如今先表演再说。
两个人,一个人在台上奏琴,一个在台下,铺着画纸,准备着作画。
怀恩心无旁骛,低眉顺眼,竟丝毫受周边热闹影响,倒是那张舒雅,时不时地往她这边瞧着,竟然一开始就弹错了。
怀恩竟然听出来了,竟然忍不住看了她一眼,而张舒雅也望了过来,虽然怀恩只是怀疑并无多余表现,但是在张舒雅心中,那一眼蕴含了嘲讽。
她心已经不静了,似乎又错了一拍......
怀恩没去理会她,而是尽心作画。
东太后听出张舒雅琴技的疏忽,但是却没有讽刺,因为怕怀恩......西太后已经感受到台下有人开始议论了,脸色瞬间就不好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一首曲子都弹不好。
东太后则道:“皇上,张姑娘应该是紧张了,毕竟自小没有参加过皇家宴席。”
皇上笑笑,符合道:“母后说的是。”之后又说了句:“李三姑娘倒是宠辱不惊。”
敢当面与他叫板,她可真让人刮目相看呢。
以前她看着柔柔弱弱的,竟然不知,还藏着如此一面。
有些......狂妄。可不知为何,心中竟然有些羡慕。
东太后望向台下的怀恩,架势扎的不错,可是她...会吗?
东太后望向秦氏,秦氏竟然也望向太后,似乎询问:您教导的?
东太后没法子,只能让晴嬷嬷去盯着,晴嬷嬷下去了,再次回来,地对太后讲:“娘娘,咱们家姑娘那画术......哎哟,真是一绝啊。画的娘娘您宛若真人呢。”
“当真?”
“娘娘,这大庭广众之下,岂能作假?您放心吧。”最后一句,是小声对太后讲的。
东太后听后,嘴角抑制不住的晕开了。
这丫头也不是无可取的。
“怎么画的是我?不应该是皇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