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人家都欺负到家门口了,臣怎么坐以待毙?”
“怎么样你才能满意?”
东太后也是没法子,这手心手背的,都是事啊。
“你家女儿若是嫁给皇上,你便是皇上的岳丈,一家人就别说两家话了。”
“这不还不是吗?”镇国公对此很不满,自家女儿的心思他心里清楚,非皇上不嫁,但是皇上左右摇摆,心思不定,他为女儿不值。
所以这是一次机会,他必须要对皇上施压。
“最近宫里面的事情你也听说了,哀家觉得,这后位非怀恩莫属,不过早晚的事情,我明白皇上的心思,年级长了,想自己做主了,这一点,哀家愿意成全他。”
“可最后他若是不立怀恩为后呢?听说他中意的是他那表妹。”
“哼,一个不干不净的女子,怎可为后?我非死人。”
“哼,要我说,既然那女子不能,就该早就决断,何须拖着,让人看笑话。”
话是这么说,可是君心难测啊。
她虽然养着皇上今年,但皇上自小便有主意的。
当年,张家二房有一个人,强抢民女,那时候朝堂上还未曾有人敢谈论此事,但是皇上知晓后,亲自下旨,将那人斩首示众。
杀鸡儆猴,他直接劈向了自己外家,自此朝堂再也无人敢在皇上面前耍心眼。
“我知晓你心里不痛快,哀家亦然,可是皇上终归是皇上,你我心中都清楚,皇上是皇上,但不是我李家的皇上。”
镇国公李泽心中微叹,皇上不是他亲外甥,所以他不能如张老头那般,来乾清宫内与皇上谈亲情,这是他最看不起张老头的地方。
皇上有意抬高张家,他们身为臣子,心中既然不愿,也不能说一个不与。
“等怀恩成为皇后,你就是大清国丈了,日后在张家面前,便不必顾忌了。”
镇国公最终松了口道:“张白芨可以不入军,但是张家必须要拿人来换。”
“知道了,你且回去吧,这件事,我会亲自处理的。”
镇国公走后,晴嬷嬷给太后斟了杯茶,见太后神游,则道:“镇国公还是第一次反驳您。”
“他心里存着气呢。”
“咱们皇上也是,怎么就不为太后您着想呢,一门心思为张家,是您一手教导他,为他筹谋,才能......”
太后眼神凉了半分,晴嬷嬷住口,道:“娘娘,奴婢说错话了。”
“嗯,日后皇上的事情,绝不可议论半分。”
“是。”
之后张家来西宫找西太后,西太后见兄长如此愤怒的质问她是否是张家人,她才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可是话已经说出,如何能收回?
户部尚书张泰如今是气得不行,可又无可奈何,最后准备丰厚的礼品去拜见了东太后。
东太后早早就等着了。
收下礼物,不着痕迹地给她出了主意。
“如今京城都在传说张家瞧不起李家,说李家即便是有军功傍身,被人白白欺负了,也绝不敢反击。”
“是...不是,西太后并非那个意思的,我张家上下对镇国公心存敬畏,绝无不服。请东太后明鉴。”
东太后笑着道:“这一点,我是清楚的,我那张妹妹,哎,我们相处几十年,她什么性格,我自认比你清楚,有口无心,可我知晓别人不知晓啊,所以这不就误会了吗?”
“是是,是误会,求东太后替我给我镇国公求个情啊。”
“哀家那位弟弟,爱面子,这样子吧,张白芨这孩子也是哀家看着长大的,哀家是不能让其去边疆吃苦,这样子吧,你们张家不是还有别的孩子吗?父母之为子,计谋深远,朝堂宗亲贵族,家中有不成器的孩子,管教不得的,皆送去军中历练几年,不求争取军功,磨磨性子也是好的,尚书大人您说呢?”
“这话......有理。”
皇上听说张泰答应了,轻哼一声,暗骂了句: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