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恩听着这话,不免轻哼。
然而因为这一轻哼,惹来张泰的注视。
“皇上,这位是?”
张泰对见面不多的人,认不得脸。
且今日怀恩一个绒帽遮住大半张脸,张泰不认识也说得过去。
“我是李家三姑娘,李怀恩。”张泰听后,怒目望着她,怀恩不理,则继续道,“张大人身为朝廷命官,该知晓,无凭无据污蔑他人,是要论罪的。”
“你.....那卢大人不过小小侍郎,如何敢对我儿下手,我可是他上司。”
“证据呢?”
“若无人与他支撑,他何敢?”
“哎,没证据。”
张泰说不过去,又开始哭诉了。
“我的儿啊,我苦命的儿子啊。”
怀恩听着直接翻白眼。
“似你这样的朝廷命官,不讲证据,遇到事跟个泼妇似的,一哭二闹的,真是我大清之耻辱。若人人都似张大人这般办案,我大清岂不是哀声遍野?”
张泰正要抹两把泪水的手,突然间顿住了,张泰看着眼前额的女娃,心中直呼厉害。
“皇上?”
张泰不免看向皇上,想问问皇上带她来做甚?
皇上则道:“张大人,卢家已经认罪了,且那人也是你抓你审的,如今已经结案了。”
“可是我儿?”
“有太医在,你且安心,朕相信表哥一定不会有事的。”
张泰闭了嘴,只是一脸哀泣地看着皇上,他对这个结果不甚满意呢。
怀恩可不管,她随处看看,最后目光定在病床上的人,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怀恩看到病人,下意识地往床前走去,没忍住,为张白芨把了脉。
脉搏弱了点。
“你干什么?”
张泰正想与皇上说点什么,却看见了她小动作,竟然要去摸儿子的脸,下意识就觉得她不怀好意。
怀恩被吓得赶紧松了手,心中哀叹,这职业病有些大。
现在被人误会了吧。
怀恩伸回手,随后站了起来,什么也没说。
“皇上,她一定是不怀好意,要害我儿子。”
皇上刚才留意着她,看见她为张白芨把脉了,她懂医术?
皇上随口问了句:“怎么样?”
“死不了。”这嘴真随意。
“会开药吗?”
“我开药,他敢用吗?”
皇上也只是随口一说,却没想到她竟然回应了。
“你开,朕担保。”
张泰要反驳,可是听到皇上这话,也没敢。
怀恩觉得有趣。
“那行吧。”
随后怀恩走向床头,以‘皇上的话就是圣旨,你若不让看就是抗旨’为由,迫使张家妥协,让其随意对待病人。
怀恩先是检查了他的伤口,胸前一个大伤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伤的。
血早已经被止住了,怀恩用碘酒为他擦了擦,消了消毒,随后上了点云南白药创伤药。
除此之外,他还有些发烧,已经感染了。
怀恩想给他用点消炎药,退烧药。
但是这入口的东西...怀恩看了看张泰,但见他一双怒目,看贼一般地盯着自己,想怒又不敢怒的模样,怀恩则看向皇上道:“皇上,您要不帮个忙,倒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