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是什么反应?”
“秦王?我有时候也看不懂他了,既然娶了,莫不是又后悔了?”
后悔?
怀恩看向大长公主,则道:“大长公主不会是专门给我说这儿的吧啊?”
大长公主摇头。
“我啊,只是来提醒你,这张家姑娘绝非善类。”大长公主看向旁边积压了些雪的常青树,则道,“最近京城谣言,说她与皇上.....之后新房又不圆房,你猜,现在京城内又传播了什么?”
“嗯?”
“说萧景石娶她是受皇命,帮助皇上金屋藏娇。”
怀恩无奈叹息一声,感叹了句:真无聊,这说来说去,也就这一个套路。
李怀恩镇定,让大长公主刮目相看。
“你竟然一点都不生气?”
“我生什么气?皇上这一天天地在忙什么,我又不是不知晓?皇上有没有与她有瓜葛,我很清楚。她啊,擅长无中生有,她想让我跟皇上闹别扭,可是我啊,又不是傻子,我怎么会在皇上跟前一而再再而三提及一个不该提及的人,让皇上惦记呢?我巴不得她在皇上心中泯灭才是啊。”
“……”真心思,当真通透。也最是狠,让对方一点空子都不钻。
皇上日理万机,且旁人也不敢将这些谣言传入皇上耳中,皇上处理方式可比皇后更决绝。
“倘若她不知收敛,那么我会帮助他将事情闹大,闹腾到让皇上厌恶,让西宫太后嫌恶,让她再无容身之处,而我就能坐收渔翁之利了。”
大长公主赞叹道:“你果然比我想象得聪慧。好在我当时没想过与你为敌?”
怀恩失笑,自己到底给她留下了什么印象啊。她无奈求饶道:“别吧,大长公主的智慧,哪里是我能比的,我啊,也就对付对付那些蠢货,对您?我巴结着呢,可不敢与您为敌。”
“巴结?巴结还将我给敏茹挑选的男人推给别人?是觉得我好欺负?”
“你说得是谁?我二哥?”
大长公主没好气道:“顾安良。”
“大长公主为何这么说?我跟顾安良可没什么交集。”
“别装了,范家那姑娘已经招了,是你为她出谋划策,还有那季未央。这一个个的,都很大胆呢。”
范淑兰可不会在大长公主跟前这么说。
只是......敏茹郡主嫁去顾家,不会觉得幸福的,可是大长公主也是执拗的人,她想要撞南墙,谁也拉不住呢。
“大长公主,您现在又为敏茹郡主谋了什么人吗?”
大长公主今日不是来算账的,这些天,顾家发生的事情,她心中已经放弃了这个亲家人选。
至于李鸿霖,她也见过了,人是有些才干,但是太聪慧了,他跟李鸿瑞的耿直温和不同,李鸿霖就是一只狐狸,她曾在外面遇见过李鸿霖,见到她,毫无敬畏之心,将来她可不敢指望他会看在皇家的面子上对女儿好。
可这人都不行,她心中却又不舒服了。
“大长公主,我觉得,你该将要求放低一点。”
“嗯?”自家女儿,怎么会受此委屈?
“敏茹郡主是您唯一的女儿,您希望她一世无忧无路还是希望她令立门楣,撑起这一家兴衰呢。”
“这有何不同呢?”
“您选择的顾家,在我看来,并不是好人家,顾安良虽然有些才干,将来也必然能靠着他自己飞黄腾达,封侯拜相,但是他的家中环境,弯弯道子太曲折,敏茹郡主心思单纯,嫁过去,只会被利用。绝不会无忧无虑,只会平添忧愁。”敏茹郡主喜欢的是顾安柏啊。
“你这么想?”
怀恩转过身,与大长公主对视,她很认真道:“若我膝下有女儿,那么我便会为她选择一个上午无婆母羁绊,下面无烦躁的小姑子啊,我希望她嫁过去便可无拘无束。”
大长公主想了想,她只觉得如此会委屈了女儿。
“我们是皇家,这辈子在无人能有我们这般尊贵。”
“你这般说,是不是你心中已经有了人选?”
怀恩远远地看了看落在身后,与宫女玩雪的敏茹郡主。
“若是有,也是要敏茹郡主点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