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好几日，慕清瑶都有意无意往那院子去，就是想仔细听听看看。

可偏生一点线索都没有。

“王妃大抵有什么事。”

落英照常同厉紫宸汇报慕清瑶最近的行踪，想到她时不时往那边院子跑的事情，便是落英都觉得不对劲。

“她对小茜这样上心？”

厉紫宸本在练字，听到这些不自觉放下了手中毛笔。

以往也没见她这样在意府中什么人，不管是女眷还是丫鬟，慕清瑶几乎是不管不顾的。

可为什么偏生对小茜这样上心？

难道是，吃醋？

这两个字一旦出现在厉紫宸的脑海之中，慕清瑶最近一段时间的行为就都变得合理了不少。

“还是说，她发现了什么？”

沈浪怔了一下：“小茜那边还都盯着，最近没发现她有什么异动。”

“继续盯着就行，找机会让她进入书房。”

厉紫宸丢下这一句，站起身来：“本王也许久没有去王妃那了，听闻她最近为了千秋节的歌舞很是上心，我们也去看看。”

沈浪赶紧将外袍拿过来给厉紫宸披上。

主仆两人朝着慕清瑶的院子走了过去。

还没到门口，便听到里头传来了一阵丝竹乐声。

这乐曲倒是奇特，比起寻常听到的那些更加律动却又不吵闹，只觉得很抓人耳朵。

“这舞步要再快一些，来先将音乐停下。”

慕清瑶的声音中带了一丝不耐烦，她站起身来走到那一群女子面前，喊着节拍带她们跳了一遍。

她是中医世家的传人，但家中不只要求她钻研医术，还培养了她对舞蹈音乐的兴趣。

长辈们常说，中医是最需要静下心来的，而音乐与舞蹈一静一动，也可修身养性。

厉紫宸就站在门口，看着院落之中的慕清瑶长袖飞舞，张开双臂在原地转了个圈，裙摆也随着她的步伐飞扬起来。

这一刻，银杏树叶纷飞，她置身其中，仿佛仙子一般。

“看清楚了么？再来一遍。”

示范完毕，慕清瑶便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近来她也时长责怪自己，找什么借口不好，非要找排练歌舞这种借口。

距离千秋节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一出合格的歌舞本就需要时间练习，更别说是要献给皇帝的。

好在领舞的姑娘有些基础，她也考虑着干脆在群舞之中加上一段独舞作为点缀，也好拉长节目时间。

正想着呢，原本排练的姑娘们都跪了下来：“参见夜王殿下。”

这一声见礼将慕清瑶一下子拉回了现实之中。

“参见殿下。”

见她毕恭毕敬行礼，厉紫宸也不多说什么，只扫视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婢女们。

“王妃辛苦了，你们先下去吧。”

众人看了一眼慕清瑶，见慕清瑶点了点头才纷纷离开。

“看来最近一段时间王妃在这府中的威望很高啊。”

“王爷说笑了，许是我平日对他们太严格了，他们有些怕我也是正常的。”

慕清瑶看了一眼厉紫宸身后，见只有沈浪，没有别人，不免有些失望。

这个小茜，她找了许久，可就是见不到真人，本以为她不在府中出现，多半是混在厉紫宸身边近身伺候，可厉紫宸也没有将她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