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玉猝不及防，一个没站稳，便跌到在地上。

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却不敢为违逆慕清雅分毫，干脆跪在地上低着头：“县主息怒，都是我不好。”

嘴上这样说着，柳明玉心中却异常怨恨。

凭什么？她分明早就劝阻过，分明是慕清雅自己没脑子才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地步，那一巴掌，也是因为她慕清雅自己口无遮拦！

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又凭什么将气全都撒在她柳明玉的身上？

只因为她是慕家的亲闺女，是正统的小姐么？

都等着！迟早有一天，我柳明玉会爬到你们头上！让你们匍匐在我的脚下！

“啪！啪！”

而现实中，慕清雅想到自己被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扇了一个巴掌，心中的怨愤便更加浓了，抬手又给了柳明玉两个巴掌。

“都是你不好！没用的东西！”

最后，慕清雅还朝着柳明玉的胸口踢了一脚才稍稍解气。

丫鬟想去搀扶柳明玉，她却冷呵一声：“不准扶，让她在这里跪着，一会自己走回去！我们走！”

慕清雅一声令下，几个丫鬟虽不忍却还是跟着走了。

天渐渐阴沉下来，直到吗，慕清雅的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柳明玉才一点点爬起来。

淅淅沥沥的秋雨落下，她的脸颊一片湿润，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而此时护国寺的门口，慕清月终是追上了慕清瑶的脚步：“姐姐，我在寺中找了好久，你去什么地方了？”

她跟着慕清瑶钻进马车，问向她时脸上还是一副天真模样。

“西厢房，梅号。”

慕清瑶嘴角带笑，目光毫不闪躲地对上慕清月的眼眸。

后者脸上的笑容直接僵住。

“姐姐，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么？”

慕清月找了个借口挪开自己的目光，还特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我只是逗你玩，今日发生了些不好的事情，你没找到我也算幸运。”

穷寇莫追，这一场眼神对战，她已经输了！

“不好的事情？我怎么没听说？一定是我总在前殿的原因！”

慕清月一副担心的模样缠着慕清瑶问了许多，确定她一切安好之后才松了口气：“姐姐没事便好，时辰不早了，我便不打扰姐姐了，姐姐早些回去吧。”

多贴心的妹妹啊！可惜是装的。慕清瑶在心中忍不住惋惜。

见她从马车上下去，慕清瑶拉开帘子看了一眼那站在她身边的侍女：“你身边的人什么时候换了？看着倒是眼生的很。”

“是殿下派来的，说是保护我。”一提到这事，慕清月的脸上便多了一抹绯红。

她微微低下头，尽是一副娇羞的模样。

慕清瑶却只是轻笑了一声，目光扫过那侍女，而后放下帘子，轻声道：“走吧。”

马车缓缓远去，慕清月盯着那道背影，脸上的笑容逐渐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