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仅如此,厉凤岐最是记仇,凡事招惹他的,最后都要付出代价,眼下恐怕礼部尚书的好日子要过到头了。
慕照国躲在人群后面,打量着面前这位新皇,心中有了新的盘算。
他颤颤巍巍的走了上去,将怀中的玉玺掏了出来,缓缓的放到了他的面前。
皇上病危之时将玉玺存放在丞相府,如今大势已去,这老物件也应该给新主了。
他从前就算是再仰仗皇上,那也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如今京城早就已经变了天,得学会见风使舵才能活得长远。
定远侯刚强了半辈子,可最后依旧换来了个惨死的下场。
他是个明眼人,自然是将这些事看了个明白,定远侯就算是有手眼通天的本事,也不能对皇上做什么。
只是定远侯府中的下人承认这件事,寝宫中还留着侯府的腰牌,证据确凿,任谁都无法反驳。
在加上朝堂中的人无心顾及于此,自然就将这件事忽视了,可他心里却门清。
定远侯定然不敢做弑君之事,反倒是那天被叫去的皇后,实在是有些蹊跷。
之前有人给他做了替死鬼,而今也算是一报还一报,尽数讨了回来。
可是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死的人都已经死了,活着的人却还大有用处。
皇后好歹也是六宫之主,厉凤岐眼下还没有婚配,皇上的那些女人还没有安置,她还是要暂时帮着协理后宫
厉凤岐登基,紧接着便是要选秀,要是慕清月能够得皇后几句美言,想要进宫简直是易如反掌。
赵巍看着慕照国那张虚伪的脸,心中不禁感叹,夜王妃果然是料事如神。
慕清瑶在那封信的末尾,草草添上了几句话,目的就是为了要让他提防慕照国。
他最懂忍辱负重,也最能看透人心,平日里左右逢源,实际上心中早就已经盘算好所有的事情。
赵巍看到他在玉玺的底部夹了张画像,想来是要引荐自己的女儿。
“诸位要是无事要奏,那便退朝吧,回头我让钦天监寻个良辰吉日举行册封大典。”
刚刚口口声声说先皇尸骨未寒的人是他。如今急着要登基的人又是他。
那些大臣现在才反应过来,刚刚那些话不过是敲山震虎的说辞,想要堵住他们的嘴罢了。
慕清月跟着府里的丫鬟出去散心的时候就已经听说了皇上驾崩的事情,急急忙忙跑回家,死命按住自己的心脏。
她的机会终于来了,厉凤岐果然不负她所望,将这江山给夺了回来。
她死死地钻进自己的手帕,站在房门前,翘首以盼,等着自己的父亲回来。
直到自己的膝盖有些发软,才看见宰相府的马车急匆匆的赶了回来。
慕照国刚下车就看见神色焦急的沐晴月,扯了扯嘴角,还没等她开口,就已经戳中了少女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