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榻上的白发男子慵懒地卧在软榻上,手中的团扇敲打着手心,一下一下:“你说什么?林清风把本宫派去的人抓了?”
“是属下办事不利!属下愿意接受惩罚。”护卫跪在软榻前,头磕在地上久久不起。
“那林清风知道后可有什么动静?”
“他似乎对那个小女孩看得更紧了。”
“更紧了?”他手中的团扇突然停下,殿内熏染的香气也渐渐消失,“真是有趣,魏澜,本宫给你个机会,你去打听打听那个小女孩身上所有的事,所有。”
“属下遵旨。”魏澜终于抬起了头,额头上的红印清晰可见,他已经在地上跪了许久。
另一边,青玄宗的宗府内,一处偏僻却戒备森严的小院内,一个小团子正拖着笨笨的身体练剑可是她太小了,沉甸甸的剑她根本搬不动。
林期期小口小口地喘着气,她轻轻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唉,这怎么比当初和婆婆一起上山背柴还要累?
“你个小豆丁,练功还是从最基本的开始吧!”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林期期一听,猛地回头。
她激动地跑了过去,穿着鹅黄色的连衣裙,头顶扎着两个小揪揪,配饰也是鹅黄色,从一片青竹林前跑来,像是一幅画。
“小哥哥,你怎么在这?”林期期见到楚越泽,眼眸像是装了星辰大海般耀眼,“你怎么进来的呀?”
“哥哥自有哥哥的办法。”楚越泽不想教坏孩子,“哥哥是大英雄啊。”
林期期撅撅小嘴,不满:“哥哥对期期有隐瞒了!”
楚越泽“噗”地轻笑了,“没有,哥哥对你没有隐瞒,哥哥是来教期期练功的。”
一个人在院子里练功,本就有些无聊,听见小哥哥这么说,李期期立马高兴地拍着小手,“好呀好呀,小哥哥教期期练功。”
楚越泽让她从最基本的扎马步开始,林期期憋足了一口气,站在青石台阶上,便开始练习扎马步。起初还很容易,可是时间一久,她的小身体开始晃动起来,脚步站在青石阶上一个不稳就要摔倒。
楚越泽一直在一旁陪着林期期,见状,一只手伸过去,林期期安安稳稳地躺在他的怀中。
林期期紧张地闭上双眼,她出乎意料地没有倒下,再次睁眼,楚越泽的俊脸近在咫尺,林期期瞬间脸红了:“小,小哥哥。”
楚越泽“嗯”了一声,把她放下了,不自在地轻捻耳垂,装作不在意,可是脸颊的红晕却出卖了他。
林期期天真烂漫地看着他:“小哥哥,你的脸怎么红了?生病了吗;”
楚越泽:“……”
楚越泽知道自己不能在此处久留,临走时他特意找到林柒雪,拜托他们在练功时也不要忘记照顾好林期期。
林期期自己一个人在院内练习扎马步,久而久之,她也能稳稳地站好了。回到房间休息,林期期想要倒茶,却不小心打翻了桌子上的茶杯。
“砰”地一声,茶水四溅,林期期吓坏了,急忙俯身收拾,却听到门口阴阳怪气的声:“你就是师父的女儿?林期期?”
林期期抬起头,一个陌生女子站在门前,背着光。
“你可知道这一个茶杯得多少银两?”林叁茵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咄咄逼人。
“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若赔不起,那就依照我们青玄宗的规矩来,打破青玄宗的东西,需要跪在院中的鹅卵石上三炷香的时间,去吧,没有我的允许,不能起来。”林叁茵指了指庭院铺石最多的一处,趾高气扬地让林期期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