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我吃完了。”林期期拿着竹签举给楚越泽看,刚刚挂满了红溜溜的糖葫芦的竹签现在只剩下了一些晕染的颜色。
“吃完了就赶紧睡觉吧。”楚越泽将手中的盒子放下,抱起林期期,将她抱到床上,“时间不早了,期期,你明日还要接着去尚书房学习呢。”
唉,还要去啊。
林期期虽然心里面有点抵触尚书房,可是没有办法,她是一定要去的,和楚越泽道过晚安后,她便睡下了。
楚越泽从林期期的寝宫中走了出来,迎面走来一个人。
尉迟玄的另一个贴身护卫,西竹。
西竹走路没有一点的声音,他看到楚越泽后,漠然道:“国师大人请您来一趟。”
“请带路。”
刚好,他也找国师有点事。
西竹带着楚越泽来到了尉迟玄的寝宫,楚越泽不是第一次来了,走到殿门口后,他是自己一个人进入的。
尉迟玄已经在此等候他许久,待楚越泽来了之后,他放下茶盏,问道:“期期可有告诉你她今天一天在尚书房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
“哟,小团子报喜不报忧。”尉迟玄笑了笑,“小姑娘今个,可是没少受委屈。”
楚越泽眯了眯眼:“国师大人不如直接告诉晚辈今日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尉迟玄拍了拍楚越泽:“不必紧张,无非是小孩子之间。
楚越泽听完后,站在那里始终低着头,月色朦胧,屋内光线有些暗,不太能看清楚越泽的神色。
“怎么?”尉迟玄见他迟迟不说话,问,“心疼了?”
楚越泽还是未开口。
“越泽,本尊问你,今日若是皇上因为期期顶撞了公主,要治她的罪,而你若是在场,你是否愿意为了期期放弃自己的生命呢?”
这个问题,就是尉迟玄抛给楚越泽的一个巨大的炸弹。
楚越泽一直没有回答,为了除自己以外的人放弃自己的生命吗?
他楚越泽这条命,可不是那么容易就保下来的,他的命,是他母妃用自己的鲜血和荣华富贵换来的。
他死了,谁给母妃报仇?
楚越泽有些犹豫。
“怎么?”尉迟玄的脸色冷了下来,语气也颇有些狠厉,“你不愿意说实话,还是你心中有别的选择和想法?”
“救期期。”楚越泽突然道。
“晚辈,会毫不犹豫地救期期。”
即便他这条命再来之不易又怎样,真的到了危急关头的那一刻,他的第一反应,一定一定是护着林期期,而不是为了一己私欲只顾着自己的死活。
可尉迟玄明显不是太满意,他看向窗外,想起了林期期对楚越泽那股依赖劲,他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从明日起,你就跟着林期期一起到尚书房里面去学习吧!照顾好期期,别让旁人欺负到她头上来。”
“晚辈明白!”
……
次日清晨,楚越泽将林期期叫了起来,告诉了林期期一个好消息。
“真的吗?”林期期揉揉眼睛,惊喜地问,她怎么有点觉得像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