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仿佛像一夜之间白了头发一般,眼神空洞无力,嘴里面的哈喇子流到脖间都不在乎。
旁边的老婆婆更是比他还要憔悴,老婆婆抱着一个男人的旧衣服,拄着拐杖,嘴里面念念有词地叫着:“儿啊,我的儿啊,我的儿去哪了?为娘的对不起你啊!儿啊!”
两人正是杨钱宇的父母,候府的姥爷和夫人,不过他们现在已经全然不见当初的荣华富贵,只有一天天日渐消瘦的面孔和有气无力的身体。
“老爷,夫人。”侍卫严肃道,“属下刚刚听说,淑妃娘娘昨天半夜里面在宫中遇刺。”
“你说,你说什么?!”老头听到这话后,哈喇子顿时收了回来,眼睛瞪的大大的,他猛地一下就站了起来,看着侍卫不可思议道。
“那,那那……本侯爷的女儿现在怎么样?”老头有点害怕,杨家候府的老爷杨舒畅是在京城赫赫有名的女儿奴,他什么都不怕,每天都在提心吊胆地担心自己会不会做错事情因此连累女儿。
可是,杨舒畅万万没有想到,女儿和儿子会联手做出来这种事情。
“侯爷,您不必过于担心,皇上还是念及往日的旧情分的,他已经派了最好的太医去给淑妃娘娘医治。”侍卫赶紧安抚了一下担心的侯爷,接着道,“侯爷,您放心吧,娘娘是有福气的人,她一定会没事的。”
侯爷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重重地拍着桌子,大骂自己:“我真是糊涂!!!早知今日,就不应该在当初把她送进宫里面去!不应该答应她要进宫的要求,若不是她早年一眼看上了皇上,非求我带她进宫,我也不会把她送进那牢笼当中啊!”
旁边的老太太吴氏听到后,像是突然从梦中惊醒,迷迷糊糊地说:“你们在说什么……是我的宇儿要回来了吗?是我的宇儿要回来了吗?”
“你!”侯爷气得胸口疼,“是灵儿,她半夜里被行刺,伤了身体。当初你若是劝一劝她,事情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啊!”
“灵儿?”吴氏已经不记得自己的女儿叫什么名字了,“灵儿?灵儿是谁?我可不认识谁是灵儿,就是可怜了我那个儿子,我的宇儿啊!”
吴氏整日拼了命地哭,眼睛都要哭瞎了。
“等等。”侯爷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那个行刺灵儿的,现在在什么地方?皇上怎么处置的?”
“听说——”侍卫开始仔细回想,“听说,那个人叫楚越泽,还是徐景山的侄子,更与青玄宗的小千金食邑公主结交甚好,倒是没有说具体怎么处置。不过,现在已经被关入大牢了。”
“哼!”侯爷冷笑,他慢慢地站起来,“我杨家虽说没了权力,可还未完全倒下呢!我杨家的人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他胆敢伤了我杨舒畅的女儿,我定不能让他好过,哪怕他是太子,那也不行!”
侍卫知道他们家老爷这是要动真格的了,他低头恭敬地问:“老爷,那咱们该怎么做?”
“一会。”侯爷慢慢地站了起来,顿了顿,道,“本侯现在要先去找皇上,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少了皇上来处理。”
侍卫仿佛明白了什么,低头道:“属下明白了。”
杨舒畅来到了御书房,他站在御书房门口,看到了小鸣子,正欲上前去找小鸣子禀报,结果,小鸣子看见他之后像躲瘟疫一般地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