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眯上眼睛,半睁半不睁的,让人忍不住心头发麻。
江清玉不在意地看着马车的窗外,直起身子,掀开帘子,嘱咐外面的人,道:“走南边,木虚宗专属小道。”
“是。”
车夫立刻行动了起来。
马车内,也不知道江清玉那家伙什么癖好,喜欢熏这种淡淡的香味熏香,林期期坐在马车内,小道又颠簸不平,没一会便开始昏昏欲睡。
突然,前方一个急转弯,林期期的脑袋“哐”地一声,砸在了桌角上面,林期期疼得眼泪都出来了,不过,这下她也算是彻底清醒了。
小丫头心疼地揉揉自己的脑袋,将自己的发鬓整理好,她开始四处向马车外张望,想试图看出来自己的位置,并想办法为齐风冥他们来救自己制造出点线索。
她注意到了自己路过的一颗大树,那棵大树有些不同,树冠明显更大,于是她瞄准那棵大树,一鼓作气,将自己头发上的簪子扔了出去。
“停车。”江清玉忽然睁开眼睛,声音传入林期期的耳朵当中,她没有一点防备,被吓了一跳。
江清玉面色如霜,唇角若隐若无的笑容,实在是吓人。
他走出马车,将那只簪子捡了起来,仔仔细细地端详着那只簪子,收回自己的衣袖中。
小孩子的把戏。不足以挂齿。
他上车了之后,林期期用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他,好像在问,你是看见我特意放在那的簪子了吗?
可是让林期期万万想不到的是,江清玉拿出那支簪子,将他放在林期期面前,轻描淡写地道,“你的簪子掉了。”
林期期:“??”
江清玉瞧着林期期那惊讶地要把眼珠子瞪出来的样子,他忍不住暗暗地笑了笑:“林期期,你的簪子怎么突然掉到马车外面了,以后可要多加小心才是,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可以随地乱放呢?”
林期期一脸崩溃,内心正在绝望地咆哮。
看着林期期心如死灰的样子,江清玉内心得意极了。
跟本少主斗?再修炼个几年吧!
他实在是没忍住,大拍自己的膝盖,哈哈大笑:“林期期,就你这点小伎俩,早就是本少主玩烂了的把戏了。”
林期期内心憋屈的要命,她强忍着泪水,才没有落下。
江清玉还没发现到林期期的不对劲,他自顾自地自言自语道:“不过你也挺聪明的了,你看,这个时候,你还能想到要给自己留点什么可寻找到你的线索,也不是很笨……”
这些美好的,值得让人骄傲的评价几乎每天都有人讲给林期期,可她从来没有一天像今天这样,感受到的只有浓厚的屈辱感。
“不用你夸我!”林期期别过脸,嘲讽道,“你以为仅仅这样毁掉我留下的线索,他们就不能救我了吗?少宗主,你也太天真了吧!”
“哦?”江清玉皮笑肉不笑,拿在手里的折扇打开,慢悠悠地给自己扇着风,问:“此话怎讲?”
“我的父皇,爹爹们,还有太子哥哥以及众位师兄姐妹们,他们可都不是摆设,我相信他们一定会有办法将我救出去!”
看来,这小丫头,对齐风冥他们很是信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