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九福看着前面再一回遍体鳞伤的男孩,表情复杂。她再怎样想要得到积分,也不会纵容旁人来继续害对方,自个儿再出面相助。
这回当着一家子的面说开,期望能有一些作用。
“九福,你衣裳都湿,快换了免的生病。”
老曾氏推着闺女进了屋,潘九福想着小哑子哪应当还有药,就点了下头。
她这身子看上去壮实,其实底子不好,要慢慢锻炼才是。更况且才伤了头,落水如果感染了那便糟了。
“老二媳妇儿,还有热水没有,赶快打一盆到九福屋来。”
院儿里边空荡荡,好快就只剩余小哑子一个人,他冷冷瞧了瞧潘石的身影,幽黑的瞳孔着翻涌风爆,唇角勾起嘲讽。
不会再叫人欺负他?呵呵,怕是又打着啥鬼主意儿,想来羞辱他!既然这样,他倒要瞧瞧,这回她有啥诡计!
他慢吞吞冲着杂物房走去,袖下两手已然紧握,任凭血水横流,隐隐可见诡异的紫光。
“嘶,怎有些痛?”
大房的屋中,潘石伸手,才发觉手背上突然多了道细小的血痕。也不知道刚才是怎样弄上的,也许是被竹条划到啦?
伤口着实是太小,潘石当然是没有放到心上,嘴中跟梁氏埋怨起。
“娘亲,小姑妈是不是脑筋撞傻啦?她以前不是蛮讨厌小哑子的么,将人打的没有块好肉,如今倒是来怪我了。”
“她那阴阳怪气的性情,也便你爷跟奶奶能受的了了!我倒要看他们俩能宠出个啥好东西!”
梁氏心痛儿子受了委曲,点了下他的头嘱咐起:“往后离她远点,免的被牵连受气。”
母子分毫不觉的自己有啥错,梁氏根本不想跟小姑一块生活。想到她往后如果然的招赘留在家中,岂不是要一生被小姑压着,除非等到那俩老货死了才可以解脱?
不行,不论怎样都要将小姑给远嫁!还有那小哑子,要想个法子,将人给搞消失才是。
可惜她压根找不到机会,本来以为会被小姑给打死,谁知道那小哑子命这样大。虽说看着便像是短命鬼,结果总会拼力挣扎着活下。
“安心吧娘亲,小姑妈最近不正常,我才没有那样蠢呢!”
潘石瘪瘪嘴,他觉的手背上有些痒,忍受不住抓起。谁知越抓越难受,这感觉好快便从手背漫延到周身,痒的他抓耳挠腮,好像一个坐不住的猴。
“娘亲,我身上好痒呀,你快帮我挠!”
梁氏抬起头一看,蓦然发出一声惊惧的尖叫。只见潘石将自个儿脸面上身上抓的血水淋漓,好像给人用鞭子抽打般,分外的吓人!
“天呀,钱你这是咋了?”
“不要抓了,快住手!”
梁氏赶快向前阻止,但她的气力那比的上潘石,非但没有拦住,反倒被潘石推了一把,咚的一声摔在了地面上。
瘙痒,叫潘石恨不得将自个儿的皮都撕下,他长这样大,家里虽说不算非常富裕,可也从未吃过这般的苦。
眼看着潘石像个疯子一样自残,梁氏跌跌撞撞冲出,大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