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亲,便叫芳花陪我一块吧。不早了,咱们走了呀!”
潘九福一锤定音,见她坚持,老夫妻拗不过,只可以嘱咐芳花好好照料,才答应她们俩出门。
带上备好的包裹,只是拿东西的人当然是潘芳花,老曾氏哪舍的宝贝闺女提重物。
只是,上了车,看不见潘家人的影子了,潘九福才主动开口,叫芳花将东西给她。
“不可以,奶特别吩咐了,不可以叫小姑妈受累。”潘芳花摇着头,怯怯的抱着包裹,看上去,倒像是潘九福要帮着拿,反倒是欺负她一样。
“辛苦你了。”
老曾氏在孙女们心里的威慑太大,左右车上不累,到时去吴家路也不远,潘九福也便懒的跟她较劲了。
也许是第一回去镇子里,潘芳花好像非常好奇,东看西看,偶尔还会问潘九福些小镇子里的事。
潘九福究竟也是去过几回的,便当打发时间,也将自个知道的全都告诉了她。
暗暗记下去镇子里的路,还有寺头镇子里,秋家大宅所在的位置,潘芳花眼光微闪,心里已有打算。
到镇子里后,潘九福当然是带着潘芳花先去了吴家所在的鹿鸣胡同。到底今日的主要任务,是给那个县长之子治脸的。
远远地,潘九福便看见了站在吴家门口的俩随从,当中一个眼熟,正是上回从平安岭拣回一条命的武兵。
只是,另一个比较眼生,大约是上回那人断了臂,已不可以再当随从。
“潘娘子来了,请,我家公子已然等候多时了!”
武兵热情迎上,态度客气得不行,叫潘九福都有些困惑了。说起,武兵的身份地位,比较起她如今这普通的小村女来讲,其实是高上许多的。
即使是个守卫,那也是跟在县长家的,并且还可以在衙门当官差。可看在潘九福眼里,总觉的对方非常像是个狗腿。
自然,这类话她也便在心中叽咕一下,面上还是笑着点点头。
才早晨8点钟,那县长之子竟然便已然跑过来了,为这张脸,真是积极呀!
可苦了吴家人跟潘云河了,面对这位县长之子,将来命运都捏在对方手上,只可以当心地侍候着。
客房里边,华裳的男孩居高临下的坐在主位,潘云河在一旁亲自沏茶,二人间的氛围倒没那样剑拔弩张。
大约是由于脸面上的状态都在恢复中,今日的安弼时少了以往的戾气,光看身影,倒是个翩跹公子。
此时,二人竟然在谈论科考文章考题的事,引经据典,竟然还非常投契的样子。
“小妮子,你总算是来了!快来为本少诊治!”
抬头来,一看见潘九福,安弼时登时把潘云河抛在脑后,急不可耐的开口道。
隔一星期,他脸面上结痂的地方变成红色,以前那些没有发出的痘子也成熟。虽说依然是张难看的脸,但好歹也可以见人了。
“我匆匆赶来,总要喘口气?你等等,我去吃一些早餐,把手洗干净再来。”
潘九福强忍着没翻个白眼儿,她叫吴氏像上回那样子,将消毒的酒都备好。自个则是跟潘芳花一块,先吃东西填饱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