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时间只剩下了“昏着”的谢沉,和准备针灸的大夫。
关门声响起,谢沉蓦的睁眼。
“诶,你,你怎么醒了?”大夫吓得不轻,手一抖布包差点掉在地上。
谢沉冰冷垂眸,拿出了自己胸前的那张纸。
“茴墨,若要见面,乌衣巷侧门,入夜再来。”谢沉轻声呢喃着,看着上面的娟秀字迹,眼底划过阴霾,还有几分好笑。
入夜,当他是什么?
他看向大夫手中的簪子,神色微沉,从自己袖口中取出一颗银锭子扔给了大夫。
而后一把拿过大夫手中的簪子,起身一言不发的离去了。
与此同时,茴墨一路小跑至乌衣巷西宁侯府,小心翼翼的推门——
“是谁?”
一道粗噶的声音响起,茴墨惊愕抬眸,正对上一个守门婆子凶恶的脸。
完了。
茴墨满脑子只有这两个字。
要命了,平常这个地方不都没人把守?
那婆子看了看茴墨凌乱的鬓发,冷笑一声:“哟,二小姐啊?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茴墨尴尬一笑。
“走吧二小姐,老爷正找你呢!府里可都闹翻了天了!”
茴墨在心中长叹一声。
她这都什么命啊!
恶毒女配就活该倒霉是吗?
早知道就不该管谢沉,让他自生自灭算了!
茴墨想着,跟着那婆子苦哈哈的来到了侯府正厅。
果不其然,茴德岳正等在正厅内,满面的怒容。
看到茴墨后更是怒极反笑,喝道:“好啊你!还知道回来?”
“父亲。”这回的确是茴墨理亏,她轻咳一声,福身行礼,“昨天,是个意外——”
“意外?意外你便能一夜不归家,便能擅自出府?”茴德岳根本不容茴墨把话说完,“你这样把西宁侯府的人都丢尽了!”
茴墨忍着,等他把话说完才徐徐道之:“昨夜我遇上了绑匪,死里逃生。没有人发觉什么,只要父亲和府内的人不说,也就丢不了西宁侯府的脸面。”
她知道,茴德岳最在乎侯府名声,只要这点确保了,茴德岳即使再生气,也不会真的重罚他。
因为他根本不在乎茴墨这个女儿的死活,只在乎她是否让侯府面上有光。
“父亲,这是怎么了?”
茴新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茴墨有些诧异的看去。
看到茴新月前来,茴德岳的表情微有松弛,但还是重重的哼了一声:“你自己问她!”
“二妹这是……”茴新月一脸担忧的模样,盈盈水眸中满是善意,“该不会是被人欺负了吧?”
茴墨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微微行礼:“谢谢大姐关心,没有。”
虽然现在的茴新月还没有黑化,但是说话办事怎么总是透着一股绿茶味呢?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这是对你大姐说话的态度吗?”茴德岳双目喷火似的,“你一夜未归,败坏家风,难道还有理了?”
茴墨简直要唱窦娥冤了!
她什么态度了?
难道回茴新月的话,她得跪下来磕两个头才行吗?
“父亲,您先别怪二妹了。看二妹这可怜见的,指不定受了什么委屈呢,您就先别斥责她了。”茴新月挽住了茴德岳的手臂,微微蹙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