茴墨只觉得可笑至极。
上辈子她就是这么过来的,不管自己做什么,都会被认定是错了。
那时候的她忍了,不代表现在她依旧愿意继续背黑锅。
“好啊,你若是想罚我,这个侯府我便也不待了。”茴墨冷笑开口,顿了顿又继续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说,“到时候我会让全天下的人知道,你对一个青楼女子始乱终弃,还苛待和她生下来的女儿,逼得亲生骨肉只能沦落街头。”
茴德岳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逆女,你简直胡说八道,一派胡言!”茴德岳指着茴墨的指尖都在颤抖,他就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茴新月和徐氏也被茴墨这番话惊呆了,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阿宁,不要胡闹,还不快和父亲道歉!”茴新月最先反应过来,连忙急道。
茴墨瞥她一眼,并不打算理会,“我没胡闹,说到做到,若是不信,你大可试试。”
虽然茴新月方才的确是为她说了话,可茴墨却一点都不愿意领情。
毕竟按照原文设定,茴新月就是朵盛世白莲花,哪怕今天被冤枉的不是她,换作任何一个毫不相干的路人,茴墨都丝毫不怀疑她会毫不犹豫出言相助。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朵白莲花,上辈子居然一剑杀了她,茴墨现在想起这茬还觉得自己的胸口隐隐作痛。
茴德岳只恨不得能掐死眼前这个少女,可偏偏她的话字字句句都直戳在自己心坎上,自己的确是动她不得。
前阵子她认亲回府时闹得满京城轰轰烈烈,如今过了也才不到一个月,若这种时候她出了什么事,难免会惹人猜测。
茴德岳小子能辛苦苦营造了半辈子的仁善之名,担不起这个一朝被毁的风险。
茴墨看了眼茴德岳的表情,就能猜到他大概在想什么,心中嗤笑一声。
就知道名声对这个伪君子来说比什么都哽重要。
“来人,把这个逆女给我关进房中禁足,没有我的允许,不能放她出来!”茴德岳最终下令道。
很快便有小厮冲进来想带走茴墨。
“不用麻烦你们了,我自己会走。”茴墨撇了撇嘴,对这个不痛不痒的惩罚十分嗤之以鼻。
不让她出来正好,也没人能烦得到她,她就当是度假了。
茴墨被带走后,茴新月还有些着急,直拽着徐氏的袖子道:“娘亲,您劝劝爹爹,让他消消气,别责怪阿宁呀!”
徐氏皱着眉按住她的手,“你这个傻孩子,就是太善良了,那丫头自小在乡下长大,没学过什么规矩,说话做事都离经叛道的很,若不及时管教,迟早要给侯府带来麻烦,现在让她受点教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茴新月还想再说点什么。
徐氏打断她,“行了,不要再提她了,你先养好自己的身子要紧,不过就是禁足她而已,又掉不了肉,你这么担心做什么。”
茴新月抿了抿唇,到底没有顶撞母亲,只好将此事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