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浅也就只有这点本事了吧,让个奴才来给她下马威,又对她造不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她上辈子受过的憋屈可比这多的多了。
将军府里的小路错综复杂,茴墨被带着绕来绕去,总算到了苏浅浅的院中。
还未进去,便听见里面传来了一道尖细的斥责声,“好你个小贱人,竟敢偷我的东西,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
刁蛮的声音可一点都听不出病弱的模样来。
很快另一道少女的声音便响起,“长姐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偷拿你的玉佩啊!”
“你没有偷拿,东西怎么会在你房间里找到。”苏浅浅冷笑了一声,“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啊,把她给我按住狠狠教训一番,我倒要看看她什么时候才能说实话。”
紧接着院子中便是一阵哭天抢地的声音。
带茴墨过来的婆子似乎对这场面早就已经见惯不怪,面上神色丝毫未变。
茴墨微微蹙眉。
什么情况,今日不是苏浅浅找她?怎么还在这教训起旁人来了。
听着院中的动静,似乎那个被刁难的少女已经被人架了起来准备受罚,茴墨到底还是没忍住,快步闯入了院中。
“等等!”
她一面说着,目光一面落向那个少女,只一眼便蹙起了眉。
这少女瞧着便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若是真的被打一顿,恐怕不死也要丢半条命,她似乎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场面,早就被吓得满脸泪水。
这未免也太欺负人了吧。
先不说这姑娘到底有没有偷东西,就算真的偷了,也不该这样刁难。
“茴墨。”苏浅浅认出她,目光陡然变的阴狠,瞪着她一字一顿地道:“你还真敢来赴约。”
“我为何不敢?”茴墨一挑眉,她还真没把苏浅浅当回事,“再说,不是苏姑娘给我下的帖子吗?前几日不小心踹了一脚,我今日为表诚意,特意来向你登门道歉啊。”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到,苏浅浅的面上立马浮现出怒火来。
“茴墨,你还敢说!”
茴墨才懒得听她发疯,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那个被按住的少女,方才本准备出手的下人们因为茴墨的突然闯入都停下了动作,等着听命行事。
茴墨抬脚走了过去。
“姑娘,你当真偷了东西?”
那少女眼泪汪汪地抬头,看见茴墨宛如看见了救星一般,直摇头道:“没有,我真的没有偷长姐的东西!我怎么敢偷长姐的东西!”
苏浅浅冷嗤了一声,毫不留情地讥讽道:“我的玉镯又没有长脚,难不成还会自己跑到你身边去?我看分明就是你想拿我那玉镯出去换钱,好出去给你那个下贱的娘治病!”
那少女哭的更惨了:“我娘亲虽然病重,可我也断不会拿偷来的钱去给她治病啊!”
茴墨听出了些端倪来,原来这少女在将军府中过得这么艰难,连母亲病重都无法医治。
不知是不是这姑娘的境遇和谢沉有几分相似,茴墨竟然无端地生出了几分怜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