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下午,这才抽出功夫前往茴新月的院子,正神采飞扬打算敲门时,听见里面传来茴德岳气急败坏的声音。
“什么?你不打算嫁给三皇子,什么叫做不打算?婚姻之事本就由父母做主,更何况爹娘都把你捧在手心里,谁不想给你寻一个好去处?”
听到这话,茴墨心中不禁开心起来,看来茴新月是真的对谢沉上了心。
“爹。”
茴新月委屈巴巴哭道:“我知道您是为我好,可感情之事不能强求,太子初回见面就对我印象不好,我们恐怕没那个可能。”
“哦,原来你是担心这个。”
茴德岳冷静下来,道:“谁人不知我大女儿沉鱼落雁,如花似玉,太子那天,是因为茴墨那货色才有所误会的,他是觉着好笑,并非讨厌你。”
“新月,听爹爹一言,你若是嫁入了宫中,以后就能……”
说了许多富贵权势的话,茴德岳口干舌燥,甚至教唆地令门外偷听的茴墨都有些动心。
可茴新月是何许人也,她可是不染凡尘,只追求爱情的绝世大白莲,仍旧油盐不进,但知道茴德岳利欲熏心,不可能轻易松口,于是没再顶嘴。
门猝不及防从内打开,茴墨一个激灵躲到柱子后面,还好她身形够单薄,这才逃过一劫。
看着茴德岳出了门,茴墨立马进屋道:“姐姐,你没事吧?”
茴新月眼眶通红的坐在床边,一看到她,差点将袖子里的手帕撕裂,平复半天情绪,才哑着嗓子开口道:“你刚才,应该都听到了吧?”
“是。”
茴墨如实回答道:“茴老爷有意撮合你与太子的婚事,可姐姐若是不想答应的话,也有逃脱的办法。”
茴新月一愣,语气不善道:“这我自然知道。”
在她眼中,误以为谢沉是因为觉着身份配不上自己,所以才对茴墨关爱有加的,于是看着妹妹,总觉得她会明面上与自己关系不错,背地里就会抢走谢沉。
“你……”
茴墨被凶的一愣,有些不明所以,从今天回来她就一直这样,态度时好时坏,全然没了从前的温和模样。
“昨晚我醉酒之后,发生何事了?”
一提起这个,茴新月心中更气,勉强勾起唇角,微笑着说道:“你怕醒酒汤苦,死活不肯喝,缠着谢公子喂你。”
茴墨瞪大了眼睛,她甚至都能想到以谢沉如今对自己的态度,缠着让他喂……难怪谢沉昨天会早走,肯定是被自己恶心坏了。
“你还送了人家一个丑的不能看的香囊,也不知道谢公子转头有没有丢掉那东西。”
茴墨的脸“蹭”一下从脖子红到耳根,内心哀嚎这也太丢人了吧!羞耻度简直爆表。
可她的反应在茴新月眼中就不是那回事了,看着茴墨匆忙找了个理由离去,她心中怨恨更甚。
“一边缠着我与谢公子攀上关系,一边又想抢走我的一切,茴墨,你果真没那么简单。”
回去之后的茴墨在床上捂着脸,感觉从头到脚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荷香不解主子出去一回,回来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道:“小姐,被什么东西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