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强行撑出得体的笑容来,眼里却泛起了泪花,“谢公子,难不成,你喜欢我妹妹?”
谢沉没有否认,却也没有开口承认,他淡声道:“不论我喜欢谁都与你没有关系,茴姑娘,我们只是萍水相逢的过路人而已,还是不要扯上什么关系为好,今晚的事情我不会往外说,但也请你就此止住。”
谢沉一耸肩膀,露出顽劣的眼神来,“我是个很怕麻烦的人,所以不想与外人有过多纠缠,茴姑娘,你嫁不嫁入皇宫与我无关,不过我劝你一句,这世上,靠自己为上策。”
说罢,转身离去,背影消失在巷子尽头。
茴新月蹲下身,大滴大滴眼泪飞涌而出,很快在脸上汇聚一片。
他没有否认,没有否认对茴墨的心思。
难不成自己之前那么多努力,都成了别人的嫁衣?
她一方面是被拒绝了的心痛,而另一方面则是恨与不甘心,像是疯狂生长的树根,从心脏开始,扎进她的每一寸血液与骨骼中。
魏清风走后,茴德岳破天荒的没有在找茴墨麻烦,她重要劫后余生,庆幸自己逃了一回罚时。
面前冒出个坛子。
茴墨嘀咕道:“哪个的酸菜翁?谁把这东西放到这儿来的?”
说着,正要绕开。
那坛子突然起身,露出诡异又恐怖的笑容来,“四方图呢!快交出来!快给我——”
尖叫卡在喉头中,差点把她噎得一口气没喘上来,好在,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侧响起。
“躲开。”
茴墨吓得双腿僵直,压根动不了,她保证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恶心,哪怕上辈子,穿书以前在原来的世界,都未曾亲眼目睹过这样令人胆寒的东西。
一个坛子,长出手和腿。
她刚开始还以为是有人藏身其中,出来突袭,定睛一看,才发现他们的胳膊腿就是长在坛子上的。
真的就像妖怪一样!
她世界观差点崩塌。
还好谢沉及时将匕首换成长剑,攻击范围更广,一下刺透那坛人的手掌,就像穿串一样,一剑过去。
把坛人的手掌和身后那人的胳膊全部钉穿在树上。
剑身直接吞没,留下剑柄暴露在空气中。
坛人惊声尖叫了起来,谢沉蹙着眉说道:“你们若是再吵下去,我不保证不会砸了这坛子。”
他们两个惊恐摇头,闭上了嘴。
茴墨转身,捂住胃差点干呕起来。
她讲真,从没见过这么诡异的场面,那坛人露出半个脑袋来,头上光秃秃的,寸草不生,眼睛更是比平常人大出一倍,还往外凸着。
谢沉察觉到她不适,回头看了一眼,提醒道:“你若是接受不了就转过身去,不要再看了。”
“不……”茴墨嘴硬道:“还好,我白天看到肯定没事,就晚上有点……呕!”
她认命的转过身去。
谢沉简直啼笑皆非,上前拍了拍她后背帮忙顺气,解释说:“这些东西都是人,他们练了一种武功,成了之后就会与坛子融为一体,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你别害怕。”
“我没害怕,呕——”
茴墨一边拍着胸口干呕,一边道:“真的没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