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双手合十,垂头道:“师兄误会了,此非我所为,我当然不认。您在底下闭关,为何突然出来?”
话里话外,含了一层威胁的意思。
周翊听不下去,皱眉不耐烦等着,总算在一刻后,属下们在主持屋中地板下,发现了大量累在一起的金条银票。
“这回,你总该跟我们走一趟。”
周翊哼道:“光是这些年从旁人手中捞的油水和剥削信徒的银两,就能让你肚皮撑炸,主持啊,佛法讲究因果自然,天道轮回,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主持表情骤然紧张起来,睁大眼看着一舍,垂死挣扎道:“这其中有误会,我能解释清楚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当年之事他做的万无一失,亲手销毁掉了所有人证物证,还利用一舍的愧疚心,把他困在密室里几十年。
一舍看着自己曾最信任的师弟,漠然无语,道了句“阿弥陀佛”。
茴墨也是踏青会的一员,周翊经过她身侧时,抬手示意,两个手下立马就要上前押她。
一舍扬声道:“这位女施主从踏足兰若寺,就一直跟在我身侧,与今日诸多活动都没有参加,贫僧能保证,她绝无嫌疑。”
周翊听说过一舍还是俗家子弟时,在战场上做出了那些证据,对他心存敬佩,也没有追究,点了下头。
不得不被带走的茴新月心存不满,道:“周少卿做事恐怕太不公平了,凭什么她三言两语就能被洗清嫌疑,如有姐妹作证,说我今日也……”
周翊毫不留情打断,挑眉威胁道:“妨碍公务,我可不认识什么侯爷千金,在我这里,向来一视同仁,会秉公处置的。”
茴新月一噎,气汹汹瞪着他,苏浅浅急忙拉住,道:“周翊就是个不解风情的木头疙瘩,今天不会出什么事的,我们走个过场就行了。”
茴墨看着被押解走的众人,直视一舍,道:“现在这里没有旁人,劳烦大师告知,那位南公子,并非是要求你救我的人吧?你们之间做的交易,就是用兰若寺的陈年旧案,换我一条性命吗?”
一舍点了下头,口中却道:“无可奉告。”
茴墨清楚这是他能给自己最好的回答了,事已至此,不好在得寸进尺,点头道谢后转身要走。
背后突然一声疾呼,她转过头去只见两个举了棍棒的武僧,面目狰狞,迎头砸下来。
“当心。”
熟悉中带着关切的嗓音在耳侧响起,肩头被手揽过,夹杂着风声的长棍贴着茴墨胳膊砸在地上。
谢沉抬脚,一脚踹开那武僧。
他动作利落干脆,发丝飘逸,甩过时末端恰好擦过茴墨的脸。
武僧滚到地上,翻身又朝一舍打去。
众人看一舍低头不管,纷纷惊呼着提醒他快避开,周翊上前几步去帮忙,目测终究是晚了,气得跺了下脚。
一棍砸在一舍大师的脑袋上,他岿然不动。
那武僧却惊呼一声丢掉了长棍,看着自己被震出血的虎口,满面愕然。
佩剑的下属们围攻上来,很快将那些武僧们制服。
周围乱糟糟的,谢沉拉着茴墨退到安全地带,道:“听说你中毒了,没事吧?”
“没事,一舍大师给我用内力把毒逼了出去,吐了好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