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宁这一种态度自然是引来了暮籽的不服,在一顿争吵之后,两人不欢而散,宋昭宁坚持不给暮籽别的职位,暮籽也不多加强求不过从那以后,暮籽就经常在锦溪宫内横着走。
宋昭宁把暮籽的态度都看在了眼里,不过宫里本就是弱肉强食的地方,因此只要暮籽不要不长眼的去招惹了她的人,她也不甚在意。
暮籽见宋昭宁竟然看着她在锦溪宫内横行,也不管束她,心里越发认定了宋昭宁是畏惧叶阎笙,仗着这一点,暮籽几乎快把自己当成了锦溪宫的半个主人。
这日清早,天气略有些降叶,暮籽来锦溪宫时只带了薄款的衣服,在这种降叶的时候,穿她带来的那些就有些不够用了。
可宫里并没有到发新装的时候,暮籽心中不满,趁着宋昭宁用膳时到宋昭宁的跟前闹:“娘娘,今早有些降叶。”
宋昭宁漫不经心回头,视线从暮籽身上的衣服上扫过,嘴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明白暮籽想要说什么:“那又如何,宫内并未到发新装的时候,你且忍着。”
暮籽看着宋昭宁脸上的笑,心里越发不满,往前一步咄咄逼人地道:“娘娘,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
宋昭宁眼中闪过一丝嘲讽:“淮南王手下的走狗。”
暮籽没想到宋昭宁居然会这么说,一时气岔了,怒瞪着宋昭宁:“你!”
宋昭宁将手中的茶杯放置回桌子上:“暮籽!你给我认清你自己的身份!这里是锦溪宫!”
锦溪宫三个字,宋昭宁咬得很用力,也让暮籽那被气得消失的神智缓缓回笼。锦溪宫内,一切都要听从宋昭宁的。
哪怕她暮籽是淮南王送来的人也一样,进了锦溪宫,只要宋昭宁不干涉,她可以在锦溪宫内横着走,可却不能对宋昭宁如何。
宋昭宁见暮籽用一种愤愤不平的眼神盯着她,眼底漫上一丝笑意:“明白了?那就滚吧,左右还没到冬季,你身上的衣服厚度已经足够了。”
没等暮籽回话,宋昭宁又淡淡道:“现在自己滚,或者是我让嬷嬷们请你出去,自己选一个。”
这话一出,暮籽哪怕再想跟宋昭宁纠缠也是不行了,只能气恨地咬着牙,心不甘情不愿地拖着步伐往外走。
殿外,一个宫娥端着木盆,盆子里放的是需要送去浣衣局的宫装。暮籽气哼哼地从殿中出来,正好与那端着宫装的宫娥撞到了一处。
“哎!”宫娥手中的木盆被暮籽撞得一倾,盆内所有的宫装都倒了出来,堆积到了暮籽的脚下。
暮籽从宋昭宁那里吃了亏,眼下正是心情不好的时候,见到有个送上门来讨打的,自然是抓住不放:“瞎了你的狗眼了!”
暮籽怒骂一声,右手一扬,一个结结实实的耳光甩到了宫娥的脸上。
宫娥捂住脸,认出眼前的人就是这阵子以来在锦溪宫内横行的暮籽,丝毫不敢反抗,只能懦弱的低下头拼命求饶:“是,奴婢不长眼,奴婢知错。”
暮籽心情不好,根本半点都听不进宫娥道歉的话,眼睛斜到宫娥头上,见宫娥的发髻间簪着一根木簪子,立刻找到了借题发挥的借口。
“不过就是一个粗使宫人,竟然打扮得如此妖媚,我看你是心存不良,想要媚主惑上,来人,给我把她拖下去仗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