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宁清早起身,见身边的人几乎脸上都是笑意,所论所谈,几乎都与淮南王大婚一事有关,便也跟着笑了笑,看上去极像那么一回事。
无人能够懂得宋昭宁心中的苦楚,叶灼书被宫人服侍着整理好仪容,便主动过来找了宋昭宁。
“爱妃,可是准备好了么?”叶灼书神情淡淡,看不出喜怒。
宋昭宁轻笑一声,望着镜子里那一个装扮的极为娇艳的自己,站起身,拿着手中那一份祝清欢特意发过来的请柬走到了叶灼书的身边:“皇上,臣妾已经准备好了。”
叶灼书望着宋昭宁脸上的笑意,平静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好奇:“爱妃前些日子不是说这婚宴无聊不愿意去凑热闹吗?怎么突地又改变了主意?”
宋昭宁轻叫了几声,将手中的请帖递给了叶灼书:“淮南王妃言辞甚是热情,臣妾若是不去,倒是显得臣妾托大了。”
叶灼书望着请柬,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并没有开口说话,说什么言辞热情,实际上那请柬上满满的都是得意。他着实是不懂宋昭宁,她没必要去淌这一趟浑水的,留在宫中不是挺好的么?
宋昭宁见叶灼书没有出声,也就不主动开口搭话,叶顺的跟在了叶灼书的身后,慢慢朝着殿外走去。
淮南王府上,宾客早已来了一半有余,整个淮南王府的外院堆满了马车,不管是官职大小,只要接到了请帖的,都赶在这一日将手中的事情放下,前来喝淮南王的喜酒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本应该接过新娘子让新娘子来淮南王府的叶阎笙,却在护国公府上遭受到了护国公祝毅柄的刁难。
祝毅柄神情愤怒地望着那个站在自己前方,风度翩翩,丝毫不见慌乱的淮南王。
祝清欢处在两个人的身旁,满脸的惊慌失措,望着护国公的眼神里头满满的都是哀求:“父亲,父亲,你就放过阎笙哥哥吧,阎笙哥哥身体原本就虚弱,实在经不起你的那些苛刻要求。”
眼下的这一幕闹剧,来源于护国公对叶阎笙的不满,在叶阎笙上门接人的时候,竟然提出让叶阎笙参照着武将的模样,以武服人,打赢了他府中的侍卫,才能够将祝清欢带走。
这个要求提出来,对于叶阎笙来说无异于刁难,世人皆知,叶阎笙身体虚弱,又怎么可能能够打得赢护国公府中的侍卫。
原本应该在闺房里待嫁的祝清欢听到了叶阎笙被祝毅柄为难的消息,立刻顾不得自己新嫁娘的身份,急匆匆的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这一哀求就哀求了大半个时辰,好话说了一箩筐,可护国公还是不愿意,就这样子放过叶阎笙。
看着自己捧在掌心,疼了十几年的掌上明珠,为了一个叶阎笙一直软声软语的劝着自己,而那个被他心爱的女儿护在掌心上的人,竟然是满脸平淡的看着祝清欢为了他掉眼泪,祝毅柄怎么能忍得住。
他伸手猛的一拍置放在一旁的新茶几,怒不可遏的暴喝道:“怎么!淮南王竟是如此大的架子!我祝毅柄当女儿还当不得淮南王为她动一动手脚吗!”
祝清欢抢在叶阎笙之前开口:“父亲,阎笙哥哥身体虚弱,哪里能够经得起那些侍卫没轻没重的手脚,宋非你是想让世人笑清欢,才刚刚新婚一天,便将新婚夫婿克得卧病在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