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阎笙低着头,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情绪,等心里翻涌着的浪潮平静下来之后,叶阎笙才抬起头对着祝毅柄说道:“护国公此言差矣,须知河湖当中,储蓄的水源也是需要由雨水来给予的,这淮南旱灾一出,几月不下雨,河湖当中储蓄的水源早已随着这雨水的消失,一同消失在地底深处了,护国公让淮南那边的百姓拿什么来度过这段日子?”
祝毅柄转过头,神情冷冷的看着叶阎笙:“淮南王,你应该知道淮南那边的湖泊有多大,又有多深,那么多的水,怎么可能只是一场小旱灾而已,立刻就已经挥发得一干二净了呢?宋不是你想要借着这次赈灾动什么手脚吧?”
叶阎笙看着自己心怀叵测还要倒打一耙的祝毅柄,脸上露出了冷笑:“按照护国公如此说法,不如护国公自己派一个人前去淮南看一看?淮南那边确实是再也找不到多少的水源了,否则我又怎敢将此事拿出来劳烦皇上?”
眼看着两个人像是有要继续吵下去的架势,叶灼书无奈的摊了摊手:“两位爱卿不要再吵了,此事稍后再议吧。”
祝毅柄听到叶灼书说此事再议,心里面有了把握,想来是昨天自己在叶灼书说面前说的话,已经起作用了,因此忍不住嘴角勾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看上去就像是在笑似的。
叶阎笙看着祝毅柄的模样,又抬起头看了看,坐在龙椅上面的叶阎笙,低下头的同时,眉眼当中闪过了一丝狠厉。
祝毅柄见叶灼书已经让步,立刻又抬对着叶灼书说道:“臣还有一事需要禀奏。”
叶灼书伸手挥了挥,脸上的表情满是无奈:“护国公还有什么事情?说来听听吧。”
祝毅柄脸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对着叶灼书说道:“皇上,宋昭宁此人一无家世,二无大功,微臣认为她不足以匹配得上妃位,还请皇上再进行封妃大典之前,先深思一番。”
祝毅柄这话一出,叶阎笙跟叶灼书两个人的脸色同时黑了下来,祝毅柄这话明晃晃的就是让叶阎笙不可以晋封宋昭宁了。
这种事对于叶阎笙跟叶灼书两个人来说,都是让他们没有办法接受的事情,碍于祝毅柄的地位,叶阎笙不好开口说些什么。
叶灼书直接开口讥讽:“本王倒是没想到,原来护国公除了朝事之外,竟然还负责管理皇上的家事呢?”
这话明显就是在提醒以及嘲讽祝毅柄,封妃这件事情,属于叶灼书的家事,他祝毅柄管朝事可以,就不要再去管叶灼书的家事了。
祝毅柄脸色一冷,立刻抬起了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叶阎笙,眉眼当中全是不满的神色,看上去像要跟叶阎笙吵起来的模样。
叶灼书坐在龙椅上,手指攥得都要生疼了,见到祝毅柄还打算说话,立刻冷冷的说道:“没什么重要的事情,那就退朝吧。”
叶灼书喊了一声退朝就自顾自地离开,叶阎笙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往外走,脚步一动,也要跟着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