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宁咬着唇的牙齿越发的用力,几乎都要将唇瓣咬出血来:“叶灼书!不要再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我说了,我要见淮南王!”
叶灼书低着头,看着那只抵在自己脖子上的白皙手腕,另一只受伤的手抵在他的腰间,他能看到,刚刚包上去的白色帕子已经有一些红色的液体渗透出来了。
看了一会儿,他轻轻地点点:“好,朕答应你。”
叶灼书虽然已经同意她去见叶阎笙了,但是宋昭宁还是怀有很强的戒备心,手中的簪子一直抵在叶灼书的脖子上没挪动过。
直到两个人坐进了轿子里,宋昭宁也没有放下一星半点的警惕。
“你又何必如此,一直这样举着手,你的手不酸吗?”叶灼书低头看了看抵在自己脖子处的簪子。
“抱歉。”宋昭宁道歉的语气听起来干巴巴的:“你们人太多了,我不得不谨慎一点。”
叶灼书轻笑一声:“宋昭宁,有件事情我必须提醒你,如果等一下回去了,你不留在宫里我就杀了叶阎笙。”
宋昭宁一愣,下一秒钟,立刻瞪大了眼睛,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叶灼书:“你这是什么意思?”
叶灼书看了摊手,看起来一副十分无所谓的模样:“就是你听到的那个意思,你要相信我说得出是做得到的。”
宋昭宁狠狠一咬唇,她当然相信叶灼书是说得出做得到的,再怎么说叶灼书也是一个皇帝,想要一个人的命,那还不简单得很。
眼下叶阎笙被困在宫里还没能出来,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她,她不希望叶阎笙出事……犹豫了许久,宋昭宁点点头:“我答应你,可你一定要保证他平安无事。”
叶灼书轻笑一声,不再多说什么,两人就这么一路相安无事的抵达了皇宫。轿子才刚刚停下,宋昭宁立刻就带着叶灼书从里面走了出来。
祝毅柄看到宋昭宁的簪子还抵在叶灼书的脖子上,脸色一下子黑了不少:“锦妃娘娘的警惕心还真是不小。”
宋昭宁冷笑一声:“护国公过奖了,宋昭宁什么都很差,就是警惕性跟耐心,这两样都挺好的。”
祝毅柄没找到宋昭宁居然这么无耻,一时之间不晓得该说些什么好,只能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过身两手背在身后,带头朝皇宫里走去。
大殿里,叶阎笙还被人群牢牢的困在中间,不过他看上去似乎一点都不慌张,在叶灼书跟宋昭宁进殿里时,视线立刻看向了他们。
叶灼书挥了挥手:“行了,护国公,诸位爱卿,你们就先下去吧,朕跟锦妃,以及淮南王有事情要说。”
祝毅柄心里担忧祝清欢,可到底不能公然违抗叶灼书,想着反正自己带了这么多人过来,事态再紧急自己也能够挽救回来,也就顺从了叶灼书的话,带人退了出去。
大殿内的人清空,宋昭宁往前走了几步,视线盯着叶阎笙,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叶阎笙,你赶紧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