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宁呆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药瓶,想到叶阎笙离开时那副表情,心里一阵委屈涌了上来,她弯下腰抱住自己的身体,眼泪在眼眶当中打转。
在房中哭了没多久,想着不能够让家丁门回来发现到她,宋昭宁这才伸手抹了一把眼泪,走到房间外面,一路上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人群,找到一个机会打晕了一个小厮,穿着他的衣服从后门跑了出去。
虽然身上穿着林府小厮的衣服,可是宋昭宁也不敢在林府附近多加逗留,就怕被林府的人发现不对劲,把她识破了。
她在街上走了许久,想要找一个地方休息休息,可是鸨母早就已经在提防着她,送她出来之前,早已经把她身上之前的东西都拿走了,只剩下一根金钗给她装装门面。
可是那根金钗早在刚才就被她用在了林有财的身上,眼下她是真的一无所有了,在街上走了许久,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地方。
万般无奈之下,宋昭宁只能回到了淮南王府,守门的小厮是在门后守着的,她在这里没人知道,也不会有人出来赶走她,她就这样在淮南王府的台阶前睡了一夜。
次日一早,唤醒宋昭宁的是烟柳阁的打手,使尽了全力会出来的两鞭子。
“疼!”
剧烈的疼痛感让宋昭宁从沉睡中醒来,她抬起头,眼睛对上了正用一种,像是毒蛇一样凶恶的目光看着她的鸨母。
“疼?”鸨母冷笑一声:“你还知道疼?死丫头,谁给你的胆子对林老爷动手?还出逃?你知道妈妈我因为你这个贱丫头赔了多少钱吗?还有脸喊疼?”
鸨母越说越生气,说到最后,她大手一挥,后面的打手一窝蜂涌了上来:“给我把她绑回去!”
一晚上的饥寒交加,宋昭宁早就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了,几个打手手中拿着绳子将她的手脚都牢牢捆住,直接把她抬起来,一路抬着往烟柳阁走。
进到了烟柳阁,鸨母让打手把宋昭宁往地上扔,怒不可遏地冲着她大吼道:“谁跟你的胆子跟林老爷动手?你这个贱丫头,你是要把我害死吗!”
说着,她又把宋昭宁这些日子以来的表现拿出来再骂一遍,字字句句都在讥讽,问宋昭宁是不是还没看清楚现实,还想着要回到叶阎笙的身边。
宋昭宁一直低着头,不回嘴也不说话,挣扎的动作更是连一个都没有,任由她骂个过瘾。
鸨母一直骂到没有力气了,可宋昭宁还是那副死不开口的模样,瞬间又把鸨母刺激得险些晕过去。她站起身冲着宋昭宁指了指:“你,你,你……”
到最后,还是什么话都说不来,只能恨恨地一跺脚:“不接客也行,晚上准备准备,给我上台跳脱衣舞去!这次再做不好,就别怪妈妈我翻脸不认人了!”
宋昭宁眉头微微皱起,跳脱衣舞?曾经她也为叶阎笙跳过脱衣舞,可是现在她已经跟叶阎笙起了嫌隙,叶阎笙也已经不再需要她为他做这些事情了。
更何况就是叶阎笙需要,现如今的她也不愿意再为了任何人委屈自己,只不过不愿意归不愿意,表面上她并没有表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