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她们三人离开时，贺君华还在那里。

听到蓝伊人的话，卢秋水连忙追问道：“谁？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其实我们之所以会去后山，是因为贺君华约了林菲菲在那里见面，后来我们离开时，贺君华还没走。”蓝伊人解释了一下。

“贺君华？”卢秋水眉头一皱，脸上流露出明显的失望。

如果是别人，可能还能问出什么线索。

但贺君华那里肯定是问不出来了。

因为在此之前，她已经问过贺君华无数次，贺君华每次都表示最后一次见到丁立春是在校场上，当时他们全都在场。

所以，好不容易查到线索又断了吗？

“要是你们想到什么，或者是发现什么蛛丝马迹，请你们第一时间告知我，可以吗？”卢秋水语气恳切的请求。

林倾歌和蓝伊人颔首应下。

跟蓝伊人分开后，林倾歌直接去了太极湖。

然而，这时候萧衍竟然不在洞穴之中。

大约一刻钟后，他才从外面回来。

见他脚步有些虚浮，似乎是内力消耗过大导致的，林倾歌连忙上前搀扶他，“先坐下运功调息。”

萧衍点点头，照她说的坐在石床上运功调息了好一会儿，状态才逐渐恢复过来。

“你刚才去了哪里？”林倾歌直截了当的询问。

萧衍也没有隐瞒，如实回道：“我总觉得玄天阁那个聚灵阵有些莫名的熟悉，所以去查看了一下。”

听到这话，林倾歌有些愕然。

上一次来玄天山，萧衍还因为聚灵阵导致身体不适，这次也是因为有了噬灵刃才不受影响。

这种情况下，他何以会对聚灵阵有熟悉感？

见她面露狐疑之色，萧衍又补了一句，“我感觉，一开始布下这个聚灵阵的那股内力，跟我的内力似乎同出一脉。”

林倾歌闻言，不禁陷入沉思。

她觉得萧衍的身上似乎存在不少矛盾点。

那只自称朱雀神兽的金毛鸟，奉他为主，又言之凿凿的表示它的主人不可能跟魔族有关。

可北域那只守护魔界的腾蛇，同样奉他为主。

据司徒安所说，萧衍身上有一个出自魔族的封印，所以他可能是魔族中人。

但萧衍竟然觉得这个用来压制魔族的聚灵阵，跟他的力量同出一脉。

这样的矛盾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片刻后，林倾歌回过神来，看向萧衍的目光充满好奇。

萧衍抬眸跟她对视，而后有些不解的问了一句，“你为何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因为我特别好奇，想知道你跟聚灵阵，以及跟魔族之间到底有何渊源。”

听到林倾歌这话，萧衍沉默了片刻。

到目前为止，确实有不少事情都昭示着他跟魔族有关。

他微微拧眉，神色认真的看着林倾歌，“倾歌，倘若我真是魔族中人，以后被各界排斥，甚至是追杀，你当如何？”

林倾歌双手捧住他的脸庞，目光直视着他幽深的眼眸，缓缓道：“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你在一些原则问题上肯听我的，我就会一直陪着你，永远不离。”

萧衍怔了一怔，而后声音低沉的说：“倾歌，你知道吗？倘若我真的跟魔族有关，那些人就会以此为由……”

“我知道。”

林倾歌轻笑着打断他的话，“即便所有人都视你为敌，我也会陪你一起面对，只是……”

只是，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陪他面对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