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书槐一下子就尴尬了：“南山……”

“从前顾大人就当着众人的面说过把南山作为聘礼送给王妃，如今还说要亲手奉上，所以专门把地契带回去了。”

顾书槐现在暂时当着众人的面，骑虎难下了。

“对了，顾大人，那地契呢？”

“地……地契……”

顾书槐一下子紧张了，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真是好不容易策划了一场，等到顾苍穹和顾元拓都不在的时候，好不容易从顾元歌这里夺走了地契，现在好了，在他身上甚至都没有暖热呢，就被夜渊湛这样说出来，这是要走了？

“怎么了？顾大人？”

“是，地契！我已经找人准备好了，来人去府里取来。”

“好！”

夜渊湛也不着急，就在这里等着。

这件事是之前顾元歌就告诉他的，南山这块地，也是他和顾元歌必须得到的。

夜渊湛就站在这里等着，似乎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这可让顾书槐坐不住了，赶忙说道：“还不快去拿！”

果然，这样就快多了，很快就有人把地契给送来了。

“多谢顾大人了！”

事已至此都已经一炷香的时间了，顾书槐不想引起注意都不行了！

尴尬！大写的尴尬！

夜渊湛笑了笑，转身离开。

正常宴会，顾书槐甚至都恨不得找个地缝把自己的头给藏起来一般。

还好，很快其余的庆贺的话和喜酒就掩盖了之前的一切。

宾客们一一离开，太后和皇后也兴致索然的离开，只有皇上还留下来，不过众人也已经习惯了皇上对夜渊湛的偏爱，所以没有在意。

顾元歌在婚房等了不多时，夜渊湛就进来了。

红烛之中，她静默坐着。

一袭凤冠霞帔，等着自己的意中人。

如果不是这些算计，如果没有经历血腥风雨，一切是不是会好很多。

如果只是萍水相逢，如果只是平凡的相遇，他们是不是也是很好的一对。

一种异样的感觉涌动在夜渊湛的胸口。

忽然，顾元歌掀开了盖头。

“一切准备好了吗？”

所有的绯色的幻想，瞬间烟消云散。

“今天是你的新婚之日，你好歹应该表现的矜持一些，最基本的，这个盖头是应该我来掀开吧？”

顾元歌瞥了他一眼：“又不是真的，怎么，你还真的想要娶你！”

“如何？怕了吗？”

“嫁给谁不是嫁呢！”

“嫁给我和嫁给别人能一样吗！”

“当然……”顾元歌笑了笑：“是一样的！”

夜渊湛咬咬牙：“轻浮！”

“你对我的评价已经从放荡变成了轻浮，好像还提高了不少呢！”顾元歌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