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没有告诉我，明熙王和那些大臣都在啊！”

“我们也不知道……”小蝶赶紧解释：“是王爷说让他们都在大厅等着的，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在书房，您刚才去找王爷去了？”

顾元歌有些崩溃：“算了算了……”

顾元歌走了之后，夜渊湛继续部署接下来的事情，好似完全没有受到影响一般。

群臣离开之后，夜无尘认真的看着夜渊湛。

“这些时日，辛苦你了。”夜无尘主动开口。

“没有什么，这些事情，是我应该做的。”夜渊湛认真的看着夜无尘：“夜恒毅受伤了，这一次，他就算是再有什么办法，也赢不过你的，你放心好了，一定会让他输的心服口服，让你的太子之位没有任何的争议。”

“太子之位，你当真一点想法都没有？”

夜渊湛笑了：“我现在就很好，何必觊觎太子之位呢！你放心。”

“看得出……”夜无尘叹了一口气。

自从选太子的事情出来之后，夜无尘总是有意无意的会看到一些顾元歌和夜渊湛相处的状态，实在是让他羡慕，每一次，他心中想着要成全两个人，但是当真看到两个人相处的时候，又心中不免几分叹息。

“皇兄，你好好准备，将来等你做了太子，我就做个闲散王爷。”

“你喜欢她。”夜无尘直接问道。

本来夜渊湛还是一直插科打诨呢，听到这句话，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几分。

“你当真喜欢她是不是？”

夜渊湛冷静了一下，沉默了良久之后，才开口：“是！”

四目对峙，彼此的眼眸之中，多了一种别样的情愫。

沉默，良久的沉默。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太多太多的事情，但是又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太子的事情，和她没有任何关系，我喜欢她，但是我不想强迫她，我喜欢她，所以想要保护她，不想让别人强迫她。”

“你是怕我把她抢走。”

夜渊湛摇头：“她是一个人，要走要留都是她的事情，没有人会有被抢走。”

“她喜欢你吗？”

死穴。

夜渊湛沉默，低垂着头，良久才抬头：“是。”

“可是在本王看来，好像并不是这样。”

夜渊湛却十分认真：“喜欢一个人就像是喝酒，喝的正好的时候，并不以为意，当感觉到微醺最好的时候，却已经是醉了，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刚开始也是不知道的，等你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我自己是什么样的我自己清楚，我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心情，所以我确定，她是喜欢我的，只是她自己并不知道。”

“可是在我看来，还不是！”夜无尘微微收紧了手指。

夜渊湛没有否认：“那是因为我还没有开口。”

“你不敢！”

“是啊，我以前太过于愚蠢，好像自己开口就输了一样，一个我不屑一顾的女人，一个我曾经动过杀念的女人，如今却宛若眼中之宝，我抬不甘心了，就这样被这个女人困住了。现在想来，自己怕什么呢，我会告诉她的。而且，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应该知道我们彼此的心情。”

是啊，他见过他们之间的相处。

他们之间，不过是一个开口的距离。

每个人都在等对方开口，然后思忖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夜无尘眼眸之中的光亮，一点一点熄灭。

他曾经以为自己不在乎的事情，现在却一次一次刺痛他的心。

就像是夜渊湛所说，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你是不知道的，当你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