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个可能,顾元歌就一阵心悸。
但显然另一位当事人不能对她的这种心悸感同身受——他不认为顾元歌能伤到自己。但为了自家王妃的自尊心,他选择委婉道:“不会的,我很小心。”
顾元歌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小心思,顿时更气了,脸颊微鼓,“你还说!就是喜欢作弄我,多危险啊,差点吓死我了!”
气鼓鼓的模样让夜渊湛想起年幼时在宫里见过的小奶猫,明明可爱得要命,还装出一副凶狠的模样。
如此想着,面上的笑容更克制不住了,“我倒是觉得你应付得很好。”
而且还是招招致命。
顾元歌撇撇嘴,不想跟他纠结这个问题,问道:“你是如何发现我的?”
她一路伪装得这么好,那些将士都没能发现她是女人,没道理会被夜渊湛发现。
提及此,夜渊湛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冷笑道:“你也好意思问我怎么发现的?我还没盘问你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话音落下,偷偷跟来的某人总算是想起来自己的罪行,不由的心虚,摸了摸鼻尖,硬着头皮道:“还能怎么来的,当然是骑马了!”
夜渊湛被她理直气壮,毫不知错的模样气笑了,“如果今天不是我先发现你,是别人,你就成了心怀鬼胎的细作知道吗!知道等待你的会是什么吗?”
说着,他又见她风尘仆仆,一身衣服破了不少口子,清丽的小脸都脏兮兮的,怎么看怎么可怜,又气又心疼,指了指木桶,“还不快去洗等水凉吗!”
做错事身深感心虚的顾元歌难得的没有唱反调,快速洗干净后,她换好衣服,走了过去。
“过来坐。”夜渊湛指了指自己面前的位置。
顾元歌依言走了过去。
“你怎会一人前来?府中的人都是吃白饭吗?还有你的侍女,竟然让你私自出门!”夜渊湛冷声问道。
“这同他们有什么关系?”顾元歌不喜欢这种强盗逻辑,“依你所言,你身为王府主人,王妃私自出门岂不是你监管不严失职!”
要不怎么说是夫妻呢,这话同御书房内夜渊湛呛声太后时的发言简直有异曲同工之妙。
“……你还有理了。”夜渊湛气极,不欲再同她争论,说道:“今日天已晚,你先在客栈住下,明日一早会有人送你回去。”
闻言,顾元歌自是不乐意了,她辛辛苦苦尾随了这么久,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回去。
“我既然来了,就是打定主意不会回去的。”顾元歌拒绝。
“别任性,这不是闹着玩的。”夜渊湛颇为头疼。
顾元歌挑眉,“你何时见我在这些事情上开过玩笑?先前你说我是你的软肋,那我也要告诉你,这根软肋,也要别人啃得动才行!”
她生来倔强,绝不肯成为别人的累赘,纵然是有了心悦之人,她也只会成为能与他并肩之人。
说着,她顿了顿,面颊有些泛红,接着道:“况且,你在涉险,我怎可能心安的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