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不是什么自恋的人，但也知晓自己这身皮囊不错，这么暧昧的情况下他都没那种下流的念头，莫不是个性冷淡？或者，不行？

心中疑惑这，顾元歌目光不自觉的落在他身上，试图通过层层叠叠的衣物来看透本质。她治疗这方面的经验不多，但也不是不能试试，谁让患者是自己人呢。

见她不说话，目光还一直往不可言说的部位瞟，夜渊湛直觉不对劲，上前一把将人抱住放倒在床上，欺身压了上去，问道：“你方才在想什么？”

这姿势给人一种极为危险的感觉，顾元歌选择明哲保身，心虚道：“没有啊，我什么都没想！”

“是吗？”夜渊湛显然不信：“碰也不行，不碰也不行？”

“不理你！”

顾元歌心中本来烦闷，被他一闹，反倒是忘了大半。

“你刚才到底在想什么？”夜渊湛捏着她的手，声音也轻柔了几分。

“好吧，其实是关于一些医术方面的思量。”顾元歌说得比较隐晦。

夜渊湛怎可能不明白她的意思，忍不住低头咬了咬她的耳朵，身下小幅度的顶了顶，语气危险：“还想吗？”

顾元歌几乎被他这动作吓得魂飞魄散，连声道：“不想了不想了！”

夜渊湛闷笑出声，抱着人换了个姿势，两人侧躺在床上，“说了不动你就不动你，怕什么？”

顾元歌整个人都陷在他的怀中，脸颊贴着他的胸膛上，听见那端传来强有力的跳动声，心里也平静了下来，“知道了。”

房间内安静了下来，两人抱了会儿，相拥而眠。

第二日，两个人穿戴好，吃了早饭，相顾无言。

昨日互相取闹也好，今日不愿多说也好，都是因为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最终，顾元歌才道：“夜无尘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这件事，夜无尘那边总归要好好说清楚的。

万一夜无尘误会了，兄弟之间，怕是会有隔阂。

夜渊湛身体僵硬了一瞬，很快又缓过来，揉了揉她的头顶，道：“跟他解释清楚，这事是我对不起他，等他醒来后，我会想办法把太子之位还给他。”

“太子之位，别人都强破头，你愿意拱手相让？”

顾元歌看向夜渊湛。

他曾经一路扶持皇上，一路培养自己的势力。

如今太子之位已经是囊中之物，他当真不心动吗？

夜渊湛笑了：“试探我？对你，我还会说谎不成？我所有种种，不过是自保罢了，并没有争夺太子之心，你也看到了，太子之后，便是皇上，皇上，太多身不由己。”

当今皇上，虽然是天子之身，高高在上。

但是身处其位，必承其重，被最亲的人一直算计，这样的日子，并非所有人都想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