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尘微眯着眼睛打量着他，像是想要真正的看清楚他，见他满脸认真，才缓缓开口道：“你是认真的？”

“自然。”夜无尘点头，“我所承诺之事，从未食言。”

“倒也不是从未食言。”夜无尘淡声打断。

夜渊湛皱了皱眉，没能明白他的意思。

见状，夜无尘笑了笑，“从前我记得你曾跟我说过，绝不对爱上顾元歌。”

夜渊湛沉默片刻，“感情之事妄下定论是我的疏忽。”

“好一个疏忽。”夜无尘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般笑出了声。

他的阴晴不定让夜渊湛皱了眉，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夜无尘笑够了，目光直直的看着他，“你真以为我在乎的是什么太子之位吗？若是我说，我可以放弃那个位置，只要你将顾元歌还给我，如何？”

一番话让夜渊湛惊愕不已，以前从未注意到过的迹象在脑海中一一浮现出来。他眉头锁紧，“顾元歌不是物件。”

言下之意便是，他不会用顾元歌来作为交易。

夜无尘挑眉：“你若是离开，我就有办法能让她回到我身边。”

“你并不了解她，她若是不爱一个人，无论是什么手段，都无法得到她。”夜渊湛抬眼，“我跟她是真心相爱的，并且，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夜无尘心脏像是被一只巨大的手攥紧了一般，他目光下意识的落下他微敞开的领口上，在他的脖颈间发现了一枚新鲜的划痕，结合他方才的话，用脚指头想知道那是因为什么。

划痕就像是利刃狠狠的刺在他心口上，鲜血淋漓。

“皇兄？”见他不说话，夜渊湛不禁唤了一声。

夜无尘紧紧的捏住拳，用尽了毕生力量才将沸腾的情绪压制下去，转眼间便成了没事人的模样，甚至还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轻松，“我知道了，先前的话不过是我开玩笑罢了，不必放在心上。”

夜渊湛自是不信。

见状，夜无尘苦笑，“顾元歌这么优秀的人，是个男人都会动心吧？我是很遗憾，明明之前是我的未婚妻，却错过了，白白损失了这么一个贤内助……接下来的事，还需要我再明说吗？就不能给皇兄留下三分薄面？”

转眼间，夜无尘就变回了夜渊湛所熟悉的模样。

见状，夜渊湛自然也不能再追究。这时夜无尘忽然转移了话题，道：“北寒帝国过几日会派使臣过来，这事你知道吗？”

北寒帝国？那不是天将城以前所属的国度吗。

“不知。”

“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父皇在朝廷上提的时候你还在病中未回城呢。”夜无尘解释道：“本欲是今天说的，但被你这么一打岔，想必要等到明天了。你身为太子，接待使臣一事自是会交给你去办，你若是不嫌弃的话，就让我来帮你。”

“自是不会嫌弃的。”夜渊湛说道，旋即有些不解，“目前我国并无什么盛宴，也没有重大日子，为何会出使使臣过来？”

“我也不知。”夜无尘摇头，但并不是很在意，“明日上朝时，父皇定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