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分辨出是什么毒药吗?”夜渊湛平复了下心情,询问道。
顾元歌摇摇头,她未曾见过,但总觉得这手法很熟悉,像极了……常青。可常青分明前不久才意外死亡,怎可能出现在这里,除非他诈尸了。
忽然,顾元歌神情一滞,有没有可能,常青是假死呢?
这念头刚出来就被摁了下去,能从天牢假死出去,也只能说他的本事大了。
察觉到她异样的神色,夜渊湛低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发现吗?”
“不是。”顾元歌摇摇头,这个想法实在太过匪夷所思,她也没放在心上,转而询问道:“最近使臣有见过其他人吗?”
“有,见过皇兄和夜恒毅。”
两人都是皇子,前来相见也不是什么奇怪之事。夜渊湛相信夜无尘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所思来想去也只有夜恒毅的疑点最大。
他们是死对头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再者使臣若是在他手上出事,那便是他办事不力,可以说明他能力不足,他一出事,那么受益最大的也只有夜恒毅了。
想到此,夜渊湛眼中闪过狠厉,“他倒是胆大包天,敢在这里下手!”
“这目前也只是我们的怀疑,没有证据是无法指认他的。”顾元歌保持着冷静,思索片刻,“徐大人身上的余毒未清,我会先留在这里替他拔毒,先暂时将夜恒毅暗中监视起来,不要给他任何同使臣独处的机会。”
“嗯。”夜渊湛点头。
上次顾元歌诊治得及时,徐澄当天晚上便醒了,一睁眼便感觉自己手软腿软,浑身乏力,时不时还有些反胃想吐,总之就两个字难受。
得知自己是中毒了之后,徐澄当场发作,抓着小厮就先是一顿臭骂,恰巧此时顾元歌捧着托盘进来,他张嘴就欲骂,被顾元歌扫了一眼,冷冷道:“若是不想好,那便骂吧。”
未出口的脏话哽在喉咙间,徐澄脸色扭曲了几次,最终还是没敢得罪,毕竟人家手里掌握的可是自己的命呢。
顾元歌命他将上衣脱下,手上快准狠的插了入银针,不多时就将徐澄扎成了刺猬,痛得他龇牙咧嘴。她小心眼得很,听闻这使臣也是个嚣张跋扈之人,没少对夜渊湛失礼,于是便趁机整治一番,公报私仇!
治疗结束后,顾元歌这才想起了另外一件事,问夜渊湛:“不是说前来出使的还有一位公主?怎这么久都不见人影?”
“这就要问使臣大人了,贵国公主去了哪儿?”夜渊湛轻描淡写的把问题抛了过去。
他初来驿站时就未发现那位公主的踪迹,询问使臣,他推脱说是在后面,等他派人前去查,才知晓公主早就来了城内,只是一直未出现。但见使臣都是一副不紧张的模样,他也就装作不知晓,反正若是出了差池,身为“不知情者”,责任也不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