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只此一枚,见此玉佩犹如皇上亲临!这可比皇后的命令管用得多了!别说是皇宫了,甚至有短暂调取军队的权利!
禁卫军紧张得浑身冒汗,冷汗津津。他们的确是没想到太子妃竟能有这玉佩,还以为是跟那些胡搅蛮缠的大臣一样,早知如此便不阻拦了!现在还要担心项上人头!
好在太子妃并没有跟他们计较,“起来吧。”
“谢太子妃!”
顾元歌收好玉佩,再度提着药箱往殿内走,这次没有任何人来阻拦了。夜渊湛一早便预料到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于是便将玉佩交给了她,果不其然派上了用场。
顾元歌在内心咋舌,皇上还真是有够偏心的,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了夜渊湛。
殿内跟上次来时一样,厚重的帘子将光线阻隔开来,只留了一点小缝隙用来通风。空气中的檀香味更为浓郁,顾元歌刚进去险些就被熏了个跟头,连忙屏住呼吸快步走到窗户前将帘子离开,推开窗户换气。
“呼——”
得救了!
顾元歌深呼吸几口气这才走到龙床边查看皇上的病情。只见皇上双目紧闭躺在床上,呼吸较为粗重,眉心皱紧,额头上冒着冷汗,显然正陷入噩梦中。
她走进来这么大的动静竟毫无察觉。
心中闪过一丝不妙,顾元歌单手握住皇上手腕诊脉,下一刻便神情严肃了起来,脉象虚浮,比她想象得要严重得多了。
她放下手,走到门口叫来宫女,“去打一盆温水过来。”
“是!”宫女忙去办了。
顾元歌转身回到殿内却不马上开始给皇上治病,而是走到桌边拿起了那只别具一格的香炉,伸手将盖子揭开。
炉中的香料已经燃烧干净,燃烧后的灰堆积了大半只炉子。
顾元歌伸手摸了摸里面的灰,是冷的。
这时前去打水的宫女捧着水盆回来了。顾元歌随手放下炉子,示意宫女将水盆放桌子上,一边貌似随意的问道:“皇上寝宫里还整日整日的点着熏香吗?”
“回娘娘,并不是。”宫女乖顺的回答,“上次娘娘您来告诫后,皇后娘娘便将殿内的熏香改为两日一次了。”
“嗯。”顾元歌点点头,再次开口时语气已经带上微怒,“香炉中香灰已经堆积了这么多,你们两日都不曾打扫,便是如此照顾皇上的吗!”
宫女被吓得浑身一颤,忙跪了下去,颤抖道:“冤枉啊娘娘,芜湖殿奴婢每次都在打扫,这香炉每次使用后也都清理了,这是刚刚烧完,奴婢还没来得及清理呢!绝不是娘娘所想的那样!”
到底只是个服侍的宫女,方才见她拿出了那么珍贵的玉佩,又是太子妃,哪里还有心思想别的,被这么一激,什么话都吐了出来,十分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