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院落外面虽然破旧,但里面却是打理得井井有条,一尘不染,可见用心。
“回王妃,太子妃就在里面。”侍女小声得说道。
“滚下去吧。”涂雅雅推开她,大步朝着里面走去,不等侍女阻拦,猛地一脚踹开房门。
顾元歌长发披散,就着了一件单薄的秋衣坐在桌前,白皙精致的小脸未施粉黛,面前放着一张棋盘,上面已经落了不少子,显然是在自我博弈,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慵懒随意。
她修长的指间正捻着一枚白子准备落下,听见这动静,侧目看向门的方向,见到来人后又淡淡的移开了视线,自顾自的落子。
无视的态度让涂雅雅一阵火大,她冷笑一声,讥讽道:“稀客啊稀客,没想到被外面传得比沸沸扬扬的太子妃竟在本公主府上做客!真是令人大跌眼镜。”
“原来是你啊。”顾元歌十分淡定,“我为何在此,这便要去问问你夫君了。”
涂雅雅哼了一声,嘲讽道:“不愧是太子妃,长着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就是王爷也都难逃你的石榴裙。不知这世上肖想太子妃的人还有多少,怕是那青楼头牌都比不上太子妃的人气吧。”
一番话已经说得上是侮辱了,将堂堂太子妃同青楼的风尘女子做对比。
顾元歌本身就是不爱多言之人,再加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她的心性也跟往日不同了,涂雅雅的这三言两语根本无法拨动她心弦,权当做没听见。
见她一言不发,涂雅雅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浑身都难受得紧,声音拔高,“你竟敢无视本公主!小心本公主等会而便叫人给你扔出去!到那时,看你还如何悠闲!”
闻言,顾元歌总算是愿意施舍给她一个眼神了,轻笑道:“本以为嫁人后公主会成熟稳重那么几分,现在一看倒是我痴心妄想了。”
淡然的语气犹如一把火点燃了涂雅雅,她声音一寒,“你什么意思!”
“如果公主实在不知的话,本宫倒是可以提醒一下公主。”顾元歌浅浅笑开,看向涂雅雅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白痴,“如果被人知晓重大囚犯实际一直都在明熙王府,不知那时候,公主是受益还是会被牵连,毕竟窝藏朝廷要犯可是重罪。”
一番话犹如一桶冰水从头淋下,将涂雅雅的火气浇灭得一干二净,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说得没错,一旦事情被揭露,她非但不会收到好处,还会被牵连!弄不好一样是死罪!她方才居然用这件事来威胁顾元歌,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自己方才的行为在顾元歌眼中有多白痴!
被人看扁的滋味不好受,涂雅雅脸上一阵青白交错,咬牙道:“你少得意!就是现在无法将你交出去又如何,如今的你被关在这里寸步不能离,很坐牢又有什么区别!”
这话无疑是在戳顾元歌的痛处,顾元歌笑容淡了几分,“的确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更不愉快的是还要见到令人作呕的东西,更烦人了。”
“你说什么?”涂雅雅声音一寒,“你倒是说清楚,谁是令人作呕的东西!”
“还需要再重复一遍吗?”顾元歌歪了歪脑袋,神情认真,“你,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