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怪?本宫怎敢。”皇后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不阴不阳道。
夜恒毅只能假装没听见,转而问道:“关于腹中的孩子,母妃是如何打算的?”
“本宫的孩子,自是要生下来的。”
“不能生!”夜恒毅张口便来,虚情假意道:“宫中的水有多深母妃是清楚的,没了父皇的庇佑,他定是会受到别人的欺凌!”
“本宫的孩子自是自己护得住!”皇后扬声道,她就知道,这狼崽子眼里容不下其他沙子,“这件事,想必同勇毅王关系没那么大吧,听本宫一句劝,手还是切莫伸得这么长,做事前也别忘记,如今的地位是谁给的。”
一席话无疑是将两人之间的窗户捅破,夜恒毅一怔,一双眸子危险的眯了起来,“你在威胁本王。”
“不,本宫只是说出了实情罢了。”皇后抬头,一字一句道。
两人保持着一低头一抬头的姿势,谁也不肯相让。
两人不欢而散,夜恒毅哼了一声,摔袖离开。
离开时,正巧撞上前来给皇后施针的顾元歌,微微一怔后,讥讽道:“太子妃倒是幸运啊,在外潜逃这么久,回来后非但不用继续蹲大牢,还住进了宫中,猜想顾家当日表示你不再是顾家的举动,一定是极为明智。”
他的本意是想戳顾元歌痛点,好宣泄下自己的情绪,也好让这女人能够清醒一些,别继续为皇后治病,好让那贱种流掉。
顾元歌从明熙王府中出来后便直接进了皇宫,确实不知道顾书槐说过这些话,但她也不在意,于是十分淡然道:“多做好事多积德便可,不过我想勇毅王一定是无法理解的,毕竟作恶多年,人人喊打,怎可能会有好运气。”
“你说什么?”夜恒毅冷下了语气。
他生得高大,瞳孔中眼白占据的位置较为多,看着有种冷面狡诈之感,发怒时,更是给人一种凶神恶煞的感觉,看着分外的令人胆寒。
顾元歌却是不怕,甚至还挑唇一笑道:“怎么,勇毅王被戳中了痛点开始恼羞成怒了?这可是宫中,你若是敢动手,你猜咱们二人谁的下场会比较惨。”
皇后孩子的性命掌握在她手中,在孩子安全出生之前,皇后不会容忍她出事,她也笃定,夜恒毅不敢这么直接的触怒皇后。
果然,闻言后的夜恒毅双眼瞪大,气息都开始急促了起来,他死死地盯着顾元歌,咬牙道:“本王倒是看看你能得意多久!”
说罢,他视线落在顾元歌已经形成淤青的脖颈上,讥讽道:“看你语气这般强硬,本王还以为是在这儿谋了什么好差事呢,还不是弄得这般狼狈。你这么费心费力的讨好本王的母妃,不知道夜渊湛知晓后,可会有那么一星半点儿的心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