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种物品价格虽说不上昂贵,但胜在新奇,比起那些俗物显得用心许多,这夜恒毅也算是聪明了一次。
夜渊湛神情并无太多变化,看不出其真正的情绪,随口道:“有心了,赐座。”
冷淡的态度让夜恒毅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一时间心里有些憋闷,他忍气吞声的落座。
两人先前交集不多,如今成了君臣关系,更是没有什么话可说,夜恒毅一时间找不着话题。他不说话,夜渊湛更是懒得搭理,厅内气氛多少有些尴尬。
顾元歌看热闹不嫌事大,捧着茶水悠悠的吹着,也不出言解围。
夜恒毅不尴不尬的坐着,环视了一圈太子府,终于找到了话题,“如今皇上已是九五之尊,继续住太子府似乎并不合适,准备何时准备登基大典?搬迁至宫中?”
闻言,夜渊湛总算是施舍给了他一个眼神,漆黑的眸子冷若冰霜,“父皇丧期未到,此时举办登基大典并不合适,你与其担忧这些,不如有空多去调查调查毒杀父皇的凶手是何人。”
一句话看似没什么特别,却堵得夜恒毅无话可说。
“……”
真是没话找话。
他在内心如此骂自己,不尴不尬的附和,“的确如此,还是等父皇丧期过了再说。”
原本就不怎么活跃的气氛又降到了极致。
夜恒毅忍气吞声的把持笑容,状似不经意道:“不知皇上打算何时搬迁进宫中?”
“不急。”夜渊湛不紧不慢道:“住在太子府中并无什么不好。”
闻言,夜恒毅脱口而出,“可这是否有些不符合的规矩了?”
语气是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急切。
夜渊湛眼眸微微眯起,周身气温骤降,“你在同朕讲规矩?天下都是朕的,朕哪里去不得?”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夜恒毅莫名感受到了强烈的威压。这个时候,他才清楚的感受到了两人之间的地位差距,眼前之人已经不是当初跟他明争暗斗的人了,现在的夜渊湛掌握着天下人的生死大权,只需要随意给他安插一个罪名,便能轻易的置他于死地。
生死被别人掌握的感觉并不好受,仿佛脖子有一双手钳住,只需轻轻用力便可让他丧命。
夜恒毅眼眸微微眯起,刚升起来的怒火又被强行压制了回去,“是臣失言了。”
说罢,他又道:“宫中正在为皇上搬迁进宫中做准备,需要注意的事情繁多,这些本该是太后来着手准备,可太后如今怀有身孕,自是需要多歇息,太皇太后倒是经验很足,不如让太皇太后前去主持?”
新帝登基,上一任皇后自然便成了太后,太后则是成了太皇太后。
闻言,夜渊湛算是清楚他今日究竟是为何而来了,眉梢高高挑起,道:“太皇太后正在禁足,朕一诺千金,自是不可能随意房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