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在是不容易。

“我相信你。”顾元歌紧紧握住了夜渊湛的手：“你一直往前走，不要回头，总有平定的一天。”

一直往前走。

夜渊湛反手握紧了顾元歌的手，眉峰微挑：“好，我一直往前走，你别松手。”

顾元歌笑了一声：“陛下如今怎么回事？这般粘人，不是你的风格。”

夜渊湛眉峰微挑：“朕栽到你手中了。”

风，时而起，时而停。

旗，时而飘，时而静。

只有满腔的情意浓烈，从未消减半分，反而在狂风之中越来越猛烈。

他们都异常清楚的知道，只要抓着对方的手，只要不松开，就能越走越远，越来越好。

离登基的日子越来越近。

顾元歌将整个祭祀台的东西全都翻新了一边，确认没有任何的遗漏才松了气。

夜恒毅被顾元歌重重打击之后，闭门不出。

朝堂上也有人说，顾元歌这样做，不够仁义，没有顾忌兄弟的情谊，夜渊湛却说，话是夜恒毅自己说出来的，难道还要有所变数？

这些话堵得众人说不出来话，也就不了了之了。

王林身穿布衣，靠在巷子里面：“公主，你放心吧，一切我们都准备妥当了，明日一定能顺利离开。”

听到这句话，顾元歌无声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王林小心翼翼的打量了顾元歌一眼：“您放心，我们必定保护驸马的安全，公主，眼下您不能犹豫，我们还能回来的。”

回来？

什么时候回的来？

快则一两年。

满，则说不清了。

回来的时候，还能是现在的模样么？

夜渊湛还能接受么？

他会不会恨透了自己，早就另娶他人了？

顾元歌突然觉得自己这样做，还有点蠢。

她知道，如果自己告诉了夜渊湛，他一定会放弃他的一切，成全自己的利益。

可这个天下太乱了，夜渊湛是最适合做皇帝的那个人。

她想要他坐稳皇位，又想要大夜的势力来变成他手中的利剑。

说到底，是顾元歌太贪心了，两边都舍不得放下。

“公主。”王林低声提醒：“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顾元歌瞥了一眼王林，她知道，王林怕她一时间舍不得，反悔了就麻烦了。

眼下大夜已经一片混乱了，皇子夺嫡，越演越烈，百姓民不聊生，这是最好的机会，只要顾元歌杀回去，只要他们竖起这面大旗。

顾元歌问：“大夜如何了？”

王林一怔，立刻回答：“大夜皇室夺嫡，越演越烈，百姓民不聊生，就等着公主回去做救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