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宣瞬间闪至萧琅跟前将她扒拉到身后藏起来,表情冷凝地盯着刘晨,“你若寻仇找寡人便是,何故惊扰君后!”
容恒甚是有眼力见儿,赶紧跑过去将刘晨的佩剑捡走,免得那人动手伤人。
不等刘晨说话辩驳,萧琅先开口告了她一状,“就是她!就是她刚刚说你体弱不能成事致我心中不满的,大家都听见了,这话可不是我说的!”
容宣一懵,当即手忙脚乱地去捂萧琅的嘴,红着脸又羞又恼地低声道,“我能不能行你难道不知吗,做甚喊这么大声!”
刘晨坐在角落里翻了个白眼,“当众打情骂俏伤风败俗,无耻!”
“你有气尽管冲我来。”容宣邀请刘晨去殿外打一架,无论输赢他都可以放刘晨离开,保她安然无恙。
刘晨剜了他一眼,没好气地扭过头去,“我不跟你打。”我又不欠揍。
“那便是故人来叙旧来了?”容宣故作恍然大悟,立刻再请刘晨入座。
刘晨仍记恨他方才那不留情的一推,后背磕在漆柜上怕是青了一大片,故并不搭理他,起身朝着萧琅去了。
容宣像是在面对什么洪水猛兽,刘晨一动他便紧张地站起来护住萧琅,刘晨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脑子不好使的病人。
“啧,甚是压抑。”萧琅说自己想出去透透气,抛下对峙的二人便跑出了观星殿。
沉皎去内殿捞了件衣裳也跟着跑了出去,容恒见势不妙也跑了,剩容宣和刘晨对立站着大眼瞪小眼。
刘晨望着跑出去的背影有些捉摸不透容萧二人,“她当真是心甘情愿嫁给你的?”
容宣心虚地讪讪一笑,“是,她只是口齿笨拙、不善言辞……”应当是心甘情愿嫁过来的罢?他倒是未曾问过。
“不善言辞?”刘晨哼笑,“她可比你会说话,也比你会来事儿,你倒不必如此过于小心地护着她,先管好你自己的小命儿才是!”
“这天底下只一个萧琅,豁出命去我也得护着!我不护着难不成让别人捷足先登?”容宣话尾有些阴阳怪气,他又想起了某个被关在谷里不让出门的人,那人跟萧琅还真是情深义重,一个帮她奔走说话一个保他声名安危。
刘晨斜睨着他“哟”了一声,“秦王这话说得挺酸哪!王后年纪小又貌美,有人觊觎亦在情理之中,如秦王这般年纪的不也有我那好姊妹不惜颜面名声也要下药留住你的人么!”
此般丑事怎地人人都知道?
容宣尴尬地低咳一声,“我这般年纪配琅琅刚刚好,年轻又不失稳重,难道不比那些半大的孩子知道疼人?”难道不比某个吱哇乱叫咋咋呼呼的人强多了!
提及此处容宣才想起来,他尚未找萧琅清算嬴涓的旧账,那人跑得倒是挺快!
说罢,他又问刘晨此般前来所为何事,不像是真心寻仇来了。
“我没那闲心替那帮 人报仇,东原王族早该死了!”刘晨将佩剑重重地拍在案上,狠狠啐了一口,“呸,恶心!”
东原宗室好歹是刘晨的母族,容宣实不知她哪来的这么大怨气,如果单单是为了东武王与她母亲兄妹二人苟且之事应当不至于如此痛恨,恨不得整个宗室家族都全盘覆灭。
刘晨一口饮尽萧琅斟给她的那碗茶汤,问容宣是否知晓那位嫁到魏国的吴公子颦前阵子莫名死了。
公子颦?容宣感觉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但他一时想不起来是打哪儿听说过,不过既然是吴国公子,那便与他秦国也有关系。“尚未听说,是死在了魏宫还是吴宫?”
“自然是魏宫,否则我与你说这个做甚!这趟活是我的人接的单子,所以跟你说一说。”刘晨听说吴国已偷偷攀附秦国,故趁凶案尚未曝光时先与容宣透露一番,“魏公怕吴公得知消息同他反目,这些时日一直死死地压着消息,不敢发诏更不敢报丧。”
“雇主是何人,吴人还是魏人?”
“这不能告诉你!魏公赏千金抓捕凶手,我想让那孩子在你这儿躲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