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落似非地看了他一,径直去找了侍者。
很快,舞台中心便搬上了一把椅。
追灯光之下,金发碧的高大奴隶被锁在座椅上,皮带束缚住他的双手双脚。在他身后站着的,隐匿在黑暗之中戴着黑色面具的主人。
“很荣幸,第一位由富人变成奴隶的人已经诞生,就坐在我面前的温斯顿先生。”
江落戴上侍者递过来的黑色皮手套,他意盈盈地马鞭挑起恶鬼的下巴,故作惊讶道:“了,奴隶不能佩戴面具的。”
他手中的马鞭手柄轻挑,恶鬼脸上的纯白面具倏地掉落在地上。
面具滚了几圈,一直滚到了舞台边沿。
恶鬼被强烈的灯光刺得双微眯,半晌后,他慢慢睁开,毫无情绪地往台下看去。
深蓝色的目光幽深,又好似含着某种疯狂的、黑暗躁动的干柴烈火似的暗火,让人除了本能升起的恐惧之外,还足以春心萌动。
下方的黑暗之中顿响起了兴奋的嘈杂声。
人群里。
卓仲秋压低声音,诧异道:“江落这真的要调/教人?”
叶寻看着台上,抿抿唇,“他不会随意为难人,这个人有问题。”
“这个人我知道,”葛祝捂着嘴,睛四处乱瞟,生怕被人看见自己和穷人混在一起,“他不好人。上船第一天借着检查的候骚扰了江落,江落朝船长投诉了他,但他晚上又出现在江落的面前挑衅江落。”
“那怪不得,”卓仲秋了解地点了点头,嫌恶地看过被困在椅上的男人,“如果我,早就把他揍得爬不起来了。”
闻人连面无表情,“这样的男人,江落就算杀了他——”
他看着身旁塞廖尔几人,突然截住话头,不再说话。
台上,江落伸出手指在唇前“嘘”了一声。
台下的人竟然真的停止了交谈声,舞厅内归寂静。
江落带着黑手套的手代替马鞭,他恶鬼的侧脸上滑过,“我们这位奴隶先生,有一张英俊的面孔,还我们这艘船上的大副,他瞧起来养尊处优,在这艘船上的地位仅次于船长,毫无疑问一位上层人士。”
池尤慢条斯理地道:“谢谢。”
“不谢。”江落。
他起身,随意地在恶鬼身边绕着圈,马鞭随意地在恶鬼的身上垂落着,突然压低声音,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声音道:“你知道我还有几种死法没有报复回去吗?”
不待恶鬼回答,他就自言自语道:“溺死、火烧……哦,还有一个坠楼。”
“按理来说,我带着你高楼摔下来的那一刻,算反杀成功了一次,但我不很满意,”江落道,“因为那次,我也感觉到了坠楼的疼痛,还不立刻坠楼死,这都因为你。”
“还差三种啊……”
恶鬼看着江落,那种黏腻极为质的目光好像反客为主一般脱掉了江落的衣服。江落不仅没有生气,反了起来。恶鬼堪称浓烈到扭曲的欲念,让江落开始的嫌恶却隐秘的得意之外,转变到了现在,也了几分容有趣。
《恶鬼》里那狠辣伪善的池尤,却他迷恋不已,这难道不有趣吗?
至少在这个候,在恶鬼被束缚在座位上,他拿着马鞭如同主人驯化野狼,恶鬼这种仿佛带着火星却又无能为力的目光让江落很享受。
黑发青年很喜欢虎口拔牙,他舒展着优美的身形,手腕轻巧地晃动,鞭轻轻地甩在恶鬼的身上。
在恶鬼的脸上、脖颈上、衬衫上落下一道道似有若无的鞭痕。
江落好像无视了恶鬼的神,但一举一动却又精准地勾动着恶鬼的欲念。他红唇扬起,脚步敏锐如草原大猫,泛着冷玉光泽的手在黑暗中不闪现,再落下一道艳红色的鞭。
恶鬼终于开了口,嗓音预料之外的低哑,“你和我在一起的候,总格外不一样。”
一道鞭狠狠甩在他的身上,这一鞭和之前那些全然不一样,甚至撕裂了恶鬼身上质地良好的衣服。
他的主人将手臂搭在他的肩头,冷声道:“我么候允许你说话了?”
“抱歉,”恶鬼闷闷了一声,“我只抒发了我的法。”
“且,”他往后舒适地靠在椅背上,余光追着黑发青年的身影,意味深长道,“你应该知道,这样的疼痛我来说不算么。”
玩味,“比如你所说的溺死、火烧,和坠楼。”
他明明知道这么说只会更让江落怒火高涨,迎来更过分的惩治,但池尤还说了。说得还兴致勃勃,倍揶揄。
但江落却没有生气,他平静地马鞭勒住了池尤的脖颈,“你说得。但你似乎搞错了一件事。”
“我杀你,不因为你疼不疼,看我高不高兴。”
恶鬼讶然,随即便煞有其事地颔首,“有道理。”
“——但我觉得有一种痛法,你似乎没有经历过。”
恶鬼游刃有余地问:“比如?”
“比如……”
黑发青年不知么候抽出了一把刀,倏地池尤两腿之间的缝隙钉在了木质座椅上。刀刃擦过点部位,寒光铮铮。
“比如,阉了你。”